盛漾扫了眼季季乐动作,眼睛又回到路嘉茉的卷子,无意识地看着她写了三行字作文后,忽然回了点神,倾身低靠过去,一手扶着她椅背,一手搭在桌上,“红楼梦啊?这作文题出的。”
“嗯。”路嘉茉点了点头。
“哦,”他还没醒透,但他看路嘉茉这乖样儿,挺有意思的,故意说:“他们都玩,就你写啊?”
“你不也在睡觉吗?”路嘉茉的笔尖在停下,眼睛清亮地看着他。
盛漾一愣,过了两秒,眉梢微微抬了下,心想你这是撒娇还抱怨啊?
他看了看路嘉茉,和她对视了两三秒,肩膀耸了下,将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收回去,身体往后靠到他自己椅背,另一只手指腹蹭了蹭鼻侧,又抓了下脖子,最后伸长胳膊拿过她刚翻出来的英语卷子。
可他后来啊,还没写几题就被抓去打扑克,万韦航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两盒扑克,游戏也不打了,生拉硬拽地凑了四个人打掼蛋。
结果这群人又打不过他,最后变成几家一起围攻他。
盛漾懒得跟他们计较,他撑着脸,眼神冷淡地看着他们几个闹,过了会儿,他忽然踢了旁边汪鸣飞一脚,“谁让你们不请自来的?”
还早上八点就来。
汪鸣飞拿着牌躲了下,欠嗖嗖看他,“这不每年传统吗?”
盛漾扫了眼桌上的牌,随手扔了个炸,“我怎么不知道这鬼传统?”
“喂喂喂——别炸我别炸我。”汪鸣飞立刻大叫。
这天一直到天色黑下来,不请自来的这群人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盛漾“砰”一声防盗门关上,在玄关把那几双摆得乱七八糟的拖鞋踢正,拖着步子走回客厅到沙发前面来。
“终于走了,闹死了。”他抓过沙发上抱枕,在路嘉茉身边,没骨头地坐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低声抱怨,
路嘉茉正在和田知意打电话,闻言看了盛漾一眼。
盛漾没再说话,胳膊随意搭在抱枕上,安静地半靠在沙发扶手,他视线虚着没聚焦地放了一会儿,忽然看到茶几上那一堆扑克牌,心里强迫症发作,又直起身,伸手将牌揽到面前点,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
“几号啊?”路嘉茉看着盛漾理扑克牌的动作,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这些牌很乱,两副掺合在一起,盛漾耐着性子将它们一一按照数字字母分好,再一盒一盒装好。
理好后,他随意将两盒叠着扔到茶几上的收纳盒里,又没正形地靠回沙发里,安静的抱着抱枕百无聊赖地呆着。
“好啊,那到时候你和我说。”两分钟后,路嘉茉打完电话了,她目光看着斜前方椅子上堆着的作业,准备站起身拿回房间。
但就在她刚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
“就走了啊你?”一直安静的那人抬头漫不经心地问。
“那我留在这儿干嘛?”路嘉茉看向他问。
盛漾眼神懒洋洋地跟她对视一眼,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伸手一把将她拽回沙发,“你就跟我装吧。”
被他一拽,路嘉茉没站稳,坐回去时,肩膀撞到点他肩膀,手也下意识撑在他腿上,大腿。她没注意这些,直接问:“我怎么装了啊?”
盛漾心说你先别摸我腿,他视线瞥了瞥大腿上的手,又瞥向她,“田知意他们要来北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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