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要拿布包起来才对。”
他凑近闻了闻,点评:“即便有了调味,纱代依然没有变得美味,倒像是掺了几滴酒的水一样。”
我问:“你是还没吃饱吗?”
“也不是。”
我哦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头:“我不想要眼睛,能把她给我吗?”
“为什么呢?”
我回答:“你刚刚说你不太能拒绝别人。”
“……”
大抵是吃饱了后比较好说话的缘故,他没有阻止我。
*
我用锦盒将她装进去,看着池水没过盒盖,被莲叶遮挡后再看不见。
我最初是想带她回家的,可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只知道那里刚被洗劫过,种了很多桃树、桃子很好吃。
这样的村庄,附近能找出数十个。
可其实,我是有机会知道具体位置的,却因为担心她说出不该说的话,于是打断了她。
这仅仅是让她活过了那一晚,没能让她活得更久。
我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意识到何为世事无常。
纵使洗净手上的血,黏腻的感觉仍停在掌心。
通常而言,悲剧发生后,必然引发反省和思考。
我朴素的辩证观也因此得到了飞跃式的提高和完善,以至于我深刻意识到我和我哥的矛盾早已从人类内部的非对抗性矛盾,演变成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的对抗性矛盾。
而后者,只能依靠激烈的斗争才能解决。
我等不到夏至了。
我现在就要下山。
第5章
大概逆境过后,总会峰回路转。
得益于前期充足准备,我不仅在太阳落山前下山,而且没多久就遇到了苍崎先生。
苍崎先生是鬼杀队的前水柱,因为腿伤无法恢复,于是从一线退出,现在是培育师。
他教导我,其实是偶然。
那时的我为逃避追踪只能探索新地图,走到分岔路时正想找人问路,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苍崎先生。
他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先是锐利,后是疑惑,以至于让我怀疑我说的话是不是有歧义,否则简单问个路怎么能引发如此多变的情绪。
等后来了解到柱是鬼杀队最高级别剑士,五感远比常人敏锐时,我才恍然大悟。
他最开始可能以为我是什么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没想到睁眼后发现我只是存在感稀薄,体格比一般队员还弱,才会感到不解。
他顿了半晌,道:“天快黑了,先回家,不要乱晃。”
我说:“我才出来,还不想回去。”
他沉默片刻,后问:“你要去哪?”
我说:“我准备去食人鬼最少的地方,发动群众,组织军队,走人类包围恶鬼路线。”
“……”
片刻寂静后,他向我解释了鬼杀队的存在和培育师的工作,并说如果想加入鬼杀队,他可以传授我剑士的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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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苍崎先生的确是个好人。
他不是因为我的天赋而收下我,纯粹是不想我晚上乱晃被鬼吃掉。
跟随苍崎先生修行的日子很辛苦却不难忍受,他虽然严厉且不苟言笑,但属实是个温柔的人,饭也做得很好吃。
这样想来,我今年十四岁,就已经见过外表温柔实则冷漠、外表和内心同样温柔以及外表冷漠实则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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