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那时候的我认为,比起花时间去探索和他的相处模式,多了解下风土人情、观察下人生百态、看几本专著古籍更有意义。
况且,我哥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我第一次觉得他特别,是我十四岁那年发现他不当人后。
这确实很特别。
特别到我必须重组世界观。
可对我来说,这种特别实在不具有正面效果,以致于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用平常心态去看待。
尤其他变成鬼后,常整出惊悚事件,这让我们之间的冲突愈发升级。
那会儿,在我看来,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我要迁就你。
而在我哥看来,他都突破人类极限变成鬼,那更不需要迁就我。
于是,我们之间的矛盾就这么到了无法和解的地步。
最后,以我的自杀宣告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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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
眼神传递出「你要是不想被当成变态举报,就在人前表现得正常一点」后,他很轻地笑了一声,仍没有松开手。
我:……
我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硬扯下来,取出随身带的中性笔在他手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冷淡道: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老师要是有事,之后打给我。”
说完,我拉着面上没有多余情绪的哥哥往楼下走。
童磨眸光微挑了下,没有拦人。
联系方式不难弄到。
但是——
他摊开手,低眸看到手心的电话号码,漫不经心道:
“这不是挺会的吗?”
-
走出旧教学楼后。
哥哥瞥了眼我,问道:“这个你还要喝吗?”
我看了眼那杯奶昔,摇了摇头。
他嗯了一声,说了句“稍等。”
我顿住脚步。
然后,下一秒——
哥哥非常自然地走到垃圾桶前开始垃圾分类。
我:……
果然,是生气了。
等我回过神后,他已经空着手回来,垂眸看向我,语气平淡地说:
“别人给的东西不要乱喝。”
我沉默一瞬,点了点头。
虽然我根本没喝,但很难解释为什么会有人把自己喝动过的奶昔送人。
想到那句「好久不见」,我顿了两秒,问道:“哥哥,你们之前见过吗?”
中午光线明亮,他迎着光站着,我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是听到他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见过。”
黑子哲也停顿两秒,补充道:
“他说很像。”
我微怔了一下。
什么很像……
哥哥低下头,和我对视,一字一句道:
“我和你很像。”
“……”
啪地一声,中性笔落在地上。
空气静默片刻。
我正要弯腰去捡,哥哥先我一步捡起,摊开我的手心,将笔递给我后,轻声道:
“拿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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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以何种神情回到教室坐下的。
哥哥面上波澜不惊,言语干脆利落。
我实在有被猝不及防到。
……这就是天然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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