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过头来看,你或许不是方方面面都令人引以为豪的兄长,可也保证了我不必为生计发愁。
基于这点,虽然我们都不是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但一直以来,我对你还是怀有些许感激之心。
只是,我并没有如周围人那样,立刻回到家里,对你嘘寒问暖。
也许是我觉得你还没有老到需要人照顾,又或许是我本来就是个感情淡薄的人,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彼此都心不在焉吧。
好比你对我没什么特别感觉一样,我也难以同你形成较为亲密的兄妹关系。
如果双方都持有这种想法,那日日待在一起,只会更加平静麻木。
何况,按照世俗准则与你相处,也只不过是让人们对我的社会评价变高一点,这又有什么意义?
在你我的认知体系中,外界看法是最无关痛痒的东西吧。
正因如此,那时我想的是,若你真到需要帮助的那一天,我不吝于伸出援手。
不过,倘若未来真如一开始设想的那样,可能我也没必要再给你写这封信了。
三
我至今仍记得,最初发现你变成鬼的震撼。
「鬼」这种抽象的生物,我此前从未见过,更遑论了解。
但即便我再没有思想准备,看到你吃人的那一刻,我也能清楚意识到我们的关系骤然微妙了起来。
无论是当下的你,还是未来的你,恐怕都不再需要我的帮助,反之,是我需要依赖这段不对等、不牢固的关系以免被你端上餐盘。
我不止一次被迫旁观你杀人、吃人的全过程。
也许是为了故意捉弄我,亦或是你想看我被吓得缩成一团的模样。
但比起恐惧和惊悚,一种更猛烈的情绪一直撞击我的胸口。
那便是,我虽未认清自己降生于世的意义,但至少能确定一点——
我不是为了见证他人死亡才苟活于世。
我所能做的,应该要做的,是将至今所掌握的一切知识与技能都投入到消除恶鬼的事业中,然后,再自由选择死亡的方式。
而一年的时间,足以我认清前者的可能性。
因此,在你收到这封信的一年后,我可能找到了消灭恶鬼的最佳方法,也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不管怎样,「死亡」这个禁忌的词,在我心底,都已经融入了新的意义。
人类可以为了对抗而死、为了尊严而死、为了胜负欲而死……
甚至到最后,尽了最大的努力仍无法改变局势的我——
也可以为了自己而死。
-
现代,机场。
“辞职后有什么打算?”
说话的人随意在对面的椅子坐下,还不忘咬一口苹果,咽下去后语调散漫地说:“事先说明,横滨不欢迎欺诈师。”
童磨背靠着座位,挑了挑眉:“你们和鬼杀队的协议,还包括这一项?”
太宰笑了下,勾了勾唇角:“你知道呀。”
童磨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要不是这样,纱代怎么会那么直接地和我摊牌?”
不过,他也玩够了,没必要再在帝光待下去。
【不是孤身一人】
这句话原来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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