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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辰时二刻开城门,排着队的商贩走卒,一个个缩脖端肩,哈着白气往城里走去。

去年秋天因幽州出事,涿州也戒严过两个月,好在入冬前被朝廷军平息,也没见有鸡毛贼流窜到南边来,涿州民众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过完了年,竟传出山匪劫掠之事,又让人们紧张起来。

虽然这些年城外山匪常有,但都只是劫些山路上的客商,大举下山抢占庄院还是颇为罕见的。

一个卖山货的跟旁边卖麻布的边走边搭起话来。

“你哪的?”

“老槐村的。”

“呀,那可离春田庄不远,听说那庄上最近遭了事,你们沾上了吗?”

“最近?”那人压低声音,“年前就遭劫啦,我们哪敢吭声,大年下的,谁想惹事。”

“不是说有庄客受了伤,往你们老槐村猫起来了,养好伤这两日进城告状来了。”

那人听了连连摆手:“不知道,不知道。”

那两个人说了几句话,过完城门口侍卫的查验,一前一后进了城,紧跟着是一个卖皮货的,高高个子,戴着灰色长毛围脖,头上也是同色厚暖帽,脚下穿的乌油靴,一副猎户打扮。

侍卫拿刀翻了翻这人带的货,几张寻常皮料,没什么特别的,遂挥挥手:“下一个。”

妊婋将查验完的皮料往肩上一扛,默不作声地往城里走去。

涿州城的布局跟幽州城差不多,府衙也在中轴线上,她站在主路往府衙方向望了一眼,那边街道上一片静悄悄的,她没有再往前走,而是转道朝东市方向去了。

妊婋不慌不忙地转了几家收皮料的铺子,出完货后到集市口买了张饼,边走边吃地转到旁边的巷子口。

这里正有一个卖浆摊儿,四周围着遮风挡雪的油布,人不少,卖浆的大姐热火朝天地忙活着,口里还不忘揽客:“新鲜浆子!清早现熬的,稠的稀的都有,香着哩!”

妊婋吸吸鼻子,闻着比厉媗做的香,她三两下把饼塞进嘴里,摸出一个钱买了碗甜浆,坐下来慢慢喝着。

摊子上人来人往,嘈杂纷乱,有自家提壶买了带走的,也有结伴坐在摊子上喝的,不少都是城外来的。

妊婋坐了一会儿,甜浆喝了大半碗,终于听到有人说起那件事。

“城外春田庄,可怜哦,三百多口人,就逃出十来个,其余的全叫山匪杀啦。”

“去年咱这儿封城戒严,我乡下亲戚还说城里不能呆了,叫我去投奔,我可不去,外头更乱!”

“要我说,人各有命,该着你了,在哪儿都走不脱,那春田庄的康员外也是不积德,临了才有这一遭,这叫现世报!”

“你这话说的,康员外活该,难道就得拉上那些庄客垫命?还不都是山匪不做人!”

听了好一会儿,妊婋才弄明白这春田庄和康员外的事。

涿州城外田土不算多,大部分是官产,还有一部分是祖上家业传下来的老庄子,只有极少数地主是近几十年里白手起家攒出来的。

这春田庄的庄主康员外,便是涿州城外最大的白身地主,发家至今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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