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妊婋见陆娀步伐轻快地往东屋走去,才转回头和圣人屠一起迈进门槛。
铁器工坊一进大门,迎面就是前厅两排陈列架,上面立着目前技艺纯熟的各样兵器,架子下面还躺着一排官刀,是妊婋她们当初离开幽州城时,从上一任刺史官车队伍收来的那些,铁器工坊曾拿这些官刀比对自家兵器硬度来做改进。
官刀旁边也有两把军队配刀,是这些天从落单的探山男兵手里收缴来的,经比对与府衙官刀制式相近,此刻豹子寨还未与山下的剿匪军正式会面,已将对方的实力摸了个七七八八。
妊婋和圣人屠没在前厅停留,径直往里走去,花豹子听说她们来了,也从里面迎出来,让她们到旁边的小茶室里坐下说话。
花豹子这两日常到铁器工坊来,这些兵器给了她不少底气,等妊婋和圣人屠坐下,花豹子叉腰笑道:“各处都准备好了,寨外防火沟也检查过了,到时候不管来什么杀人放火的,都不惧它。”
妊婋抿了一口茶,将太平观那边获悉的新消息跟花豹子讲了一遍,接着又说道:“官军在明我在暗,这次交锋他们讨不到好处,只是跟官军对上之后,就没得再回头了,这还得跟大家再三申明清楚,免得到时候畏手畏脚。”
往后的事,她们当日在太平观决定反清剿时就曾聊过,花豹子后来回寨也召集众人将情况讲明了,如今乱世将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上山的人们多少都已看清了形势。
虽然起初大家练兵器,都是为了防着鸡毛贼的,但眼见幽州被官军屠了城,知道朝廷也不是什么仁义之师,所以得知山下官军要剿匪,山寨里众人第一个想法也都是“跟他们拼了”。
但她们这次不仅是要将剿匪军灭在山里,还要尽可能使山中这些才学会使刀不久的人们少些伤亡,至于这次反清剿要反到什么地步,那还得边走边看,眼下她们达成共识的,就是要保全整个豹子寨包括太平观这一带所有山头,叫任何胆敢前来侵扰的人付出代价。
她们在这边说完这些话,妊婋也把太平观那边的后续安排告诉了她两个,届时剿匪军上山,妊婋会留在太平观,跟千光照一起接待进山督导剿匪的刺史,为豹子寨分散冲击。
三人计议完,花豹子和圣人屠又带妊婋到演武场转了一圈,山寨里众人分成了几支营队,每日轮流换上甲衣拿着兵器,在这里操练。
山中这段时间日渐和暖,演武场后头的树上都冒出了新叶,阳光穿过枝叶照在下面的兵器上,反射出一道道辉光,又明晃晃地照回枝头。
不过半月功夫,幽州城外便换上了十里翠屏。
山上是一簇簇随风摆动的绿叶,享受着春日暖阳,山下是一排排纹丝不动的尖枪,散发着幽幽寒气。
北伐大军在二月廿二这日于城外集结完毕,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中军营的开拔号令。
不多时,号角声起,镇北将军身着重甲骑在马上宣布开拔,所有将士举起手中尖枪连着呼和了三声,依次启行。
北伐大军离城第二天清早,三百名先遣剿匪军就进了山,两日后有斥候向城中回报,说已发现横风岭山寨位置,其中藏有数百名山匪,皆有兵器。
镇北将军帐下负责剿匪的裨将闻知此信,这日一早亲自带了余下七百名男兵进山剿匪,这一千名剿匪军因都挂在府衙巡检司下面,幽州刺史不放心将剿匪的事全权交给那裨将,于是应了裨将的邀请,前往西山坡太平观坐镇督导剿匪。
刺史坐着竹轿被人抬到了太平观的山门前,因观外石阶窄经仅能容纳一人,他只得下轿走了三段曲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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