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周定沉就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提前离开了酒店,裹着乱糟糟的衣服和乱糟糟的身体开车回到家。
进门,开灯,放水,走进浴室脱掉衣服的时候,染上蒸汽的镜子模模糊糊地照出自己的身体。
从肩背到前胸,身上几乎每一处都有妹妹留给他的痕迹,他抬手摸了摸嘴唇,过了一会儿又触摸到锁骨上的红痕,最后张开五指,覆住自己的小腹——那里不复往日的平坦,微微隆起一个弧度。
他和妹妹上了无数次的床,青涩的身体犹如土地,从贫瘠一点点变得肥沃丰润,他没办法在妹妹清醒的时候开口,说不行,说不要,于是只能任由她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的身体。
如果他不吃药的话,说不定就会怀孕。
他伸手打开镜边柜,视线落在最深处那个没有标签的药瓶上。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赶紧拧开瓶盖吞下药片。否则错过最佳的避孕时间后果不堪设想,可明明已经想定了,脑子和身体却还像是在打架,扶着柜门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力气伸出那只手,反而一直站在原地发呆。
她就这么没有戒心吗?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敢一点措施都不做。要是他不是她哥哥,真的就只是一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omega她该怎么办?
她那么随意,最后关头也只是咬着他的肩膀问了句你会吃药吧?他点了点头她就相信了,反而还握着他的腰更用力。如果他是个心思不正的人,大概早就拿着孕检单要她负责了。
可如果……如果他真的是个陌生人,是个普通的omega,不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就真的可以这么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零零地站在这里,想着要不要吞下那两枚苦涩的药片。
破碎的思绪像是碎纸片,被胶水胡乱的粘在一起,心脏泵动,一张一缩,一阵阵的鼓噪顺着血液淌过全身,碎成齑粉。
在一片静止的空白中,他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
接下去几天又是正常的上下班。
将朝住在x大的教师公寓里,他住在附近的小区,开车大概十来分钟的路程,有时候下班将朝会过来吃饭。但这几天身上的痕迹还没消,没办法和她近距离接触,只能是做好了饭给她送去,隔着车窗匆匆见一面,加班的借口用得不能再烂。
大概过了半个月,身上的气味都散得差不多了,他才安心地叫将朝回来,快六点的时候最后一盘菜出锅,将朝也刚好打开了家门。
“回来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说:“过来洗手吃饭。”
她应了一声,放下包走过来,边挽袖子边说话。然后等她站到自己身侧的时候,周定沉却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一点点酒气,还有一股莫名奇妙的鲜腥味,难闻的要命。
他皱着眉头又嗅了一点,问:“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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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朝揉搓着手上的洗手液,说:“没啊。”
不是酒,那就是谁的信息素。
他抿起唇看了她一眼,说:“那你身上怎么这么难闻。”
“有吗?”将朝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说:“谁的信息素吧,我每天上课,肯定会沾到一点。”
不是、不是,不一样,平常那点味道都很淡,被风一吹就散干净了,今天都到家了还有,肯定是近距离接触或者共处一室过。
一时半刻,周定沉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什么情绪,胸口好像塞了块石头,又沉又闷,堵得慌。
他憋闷地低下头,手上的杯子已经洗了好几遍,过了几秒钟又问:“男的女的?”
“什么?”将朝不明所以,将湿漉漉的手擦在一边挂着的毛巾上,问:“什么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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