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掌下去,玉晴雪的脸立马泛红。
“嫂子,你……”
“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棠儿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玉晴雪被打懵了,再被她一质问,惊愕到眼珠子往外凸。
谢氏悲痛地解释,“琳琅,晴雪什么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是我一人所为,她也一直被蒙在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对不起阿离。”
玉晴雪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说什么?”
“晴雪,你听娘说。”谢氏有意回避她的视线,虽是看着她,眼神却飘着,“有件事娘一直瞒着你,你不要怪娘。阿离不是你的女儿,棠儿才是,是娘当年私自将她们换了。”
“娘,您说什么?”玉晴雪的心先是一缩,再是一狠,“棠儿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阿离啊。”
“是娘不好。”谢氏低着头,一副赎罪的姿态,声音又低又重,“当年你嫂子生产之时,你也动了胎气。我赶到的时候你自己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人也晕了过去。我实在是心疼你,也不知怎么地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做主把两个孩子给换了。”
“娘,您是不是记错了?您看阿离长得多像我,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玉晴雪掐着掌心,用一种近乎执拗的目光看着谢氏。
这样的眼神谢氏很熟悉。
当年她以死相逼时,也是如此看着自己的母亲,无比的固执决绝,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这一次,谢氏没有顺着她的心。
“晴雪,娘没有记错,侄女像姑母,阿离像你也不奇怪。”
“我不信。”玉晴雪咬着唇,拼命地摇头,“娘,我知道您可怜阿离,想给她谋个前程,可您也不能编出这样的话来,这样对嫂子和棠儿都不公平。”
她转身望向沈琳琅,“嫂子,您也不会信的对不对?棠儿那孩子多好,明理又懂事,谁见了不夸上两句。你再看阿离,这般性子实在是愁人,莫说是前程,便是带出去都觉得丢人现眼!”
“姑姑,你凭什么说阿离丢人现眼,她是我妹妹!”玉敬良护着沈青绿,怒视着她,“我一直挺纳闷,为什么你不喜欢阿离,而对棠儿那么好?原来你早就知道棠儿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说我妹妹丢人现眼,我看你才是丢人现眼!”
“二郎,我是你姑姑,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你看看棠儿,再看看阿离,你怎能放着好好的妹妹不要,要一个傻子当妹妹。”
“阿离不是傻子!”玉敬良冷哼一声,“就冲你说她是傻子,你就不可能是她亲娘。”
火已经全被扑灭了,空气中飘浮着无数的烟灰,或是挂在人的头上身上,或是粘在物件上,或是落在地上,虽极轻,却清清楚楚地留下痕迹。
撞开的门倒在地上,精美的雕刻被砸烂踏践,再无遮挡之用。撬开的窗也同样豁着大口子,灌进冷瑟瑟的夜风。
火烧后的温度一点点地冷却,慢慢归于春寒,但余烬与冰冷中,炭盆里竟然还有炭在默默无闻地释放着仅有的暖意,如三九严冬里的一抹阳光。
对于沈青绿而言,玉敬良就是那一丝暖意。
“二哥,祖母都说了,她不是我娘,你娘才是我娘。她非不肯相信,难道是怀疑祖母在撒谎吗?”
谢氏是府里的老夫人,自来以通情达理宽仁明智示人,哪怕是府里打杂的下人,谁不说她行得正坐得端,才会教出人中翘楚的儿子,受到高门儿媳妇的尊敬。
如果她信口雌黄,撒这样的弥天大谎,那么丢脸的不止是她,还是她的亲生儿子,一府之主的玉之衡。
玉之衡从小最尊敬最佩服的人就是她,哪怕是自己女儿被换,还是半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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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臊眉耷眼的,小声劝说沈琳琅,“事已至此,我们尽力弥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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