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势力此消彼长,到如今还能屹立不倒的世家勋贵并不多,英国公府便是其中之一。
“听说我沈家嫡亲的外甥女被人换了,我来找亲家老夫人讨个说法。”
“……是我的错,亲家嫂子要打要骂,我绝无二话。”谢氏头都抬不起来,羞愤至极。
顾如许冷哼一声,“您是长辈,我一个晚辈哪里敢打您骂您,传扬出去还当我们将军府仗势凌人,欺负您一个孀居多年的人。”
这不是骂,却比骂更难听。
她可不管谢氏如何的面色难看,如何的羞愤欲死,一个抬手过去,对着玉晴雪的脸就是左右开弓。
玉晴雪被那两个婆子架着,别说是跑,就是想躲都躲不掉,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你别告诉我换孩子的事你半点不知情,我一个字也不信。我敢说你的好母亲之所以换孩子,恐怕就是你怂恿的,或者你才是背后指使!”
不得不说,还真是一语中的。
玉晴雪不止是脸疼,浑身都在抖。
她很怵顾如许。
当初她和谢氏被接到京中,少不得要去将军府做客。沈家为表看重,特意大摆宴席,除去两家人之外,还有沈家的姻亲,也就是英国公府的人。
她不过是和顾如许的亲弟弟,英国公府的四公子多说了几句话,夜里嗓子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一开始她并未多想,以为不过是上火所至,谁料顾如许亲自来给她送药,她受宠若惊之时,不料对方说了一番话,她便知自己不是上火,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顾如许说:“你刚到京中,还不太知道高门内的规矩,同不应该说话的人说多了话会喉咙疼,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会脚疼,这都是常有的事。若是没有自知之明,心里没有数,行事没个深浅,那可就不是喉咙疼脚疼,恐怕连小命都不保。”
那时她就知道这个亲家嫂子有多可怕,心有多狠。
“沈嫂子,我是不知情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信你问我娘,娘,你快告诉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鬼才信!”她的话顾如许半个字都不信,“你这个人没什么脑子,偏偏心思不正还贪心,长得再好看没用,真心让人喜欢不起来。以前我还想着玉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姑娘,如今才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哪里是不敢骂,分明是比打还让人难受。
谢氏一向要强,自尊心重,先前那些年她拉扯着一双儿女,拒了多少媒人的牵线。邻里乡亲,或是街坊友人,谁不夸她自重自爱,如今却被人指着鼻子骂。
当下一张老脸臊的慌,偏偏反驳不了半句。
顾如许犹不解气,她是不能打谢氏,所以玉晴雪必须代母受过,承受双倍的耳光。
又是一阵掌掴之响,声音之大,外面的人听来都觉得很疼。
沈青绿和沈琳琅母女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与动静,这是顾如许的安排。顾如许不让她们进去,就让她们在外面听。
她气愤高亢的声线再次清清楚楚地传出来,“你们就是欺我家琳琅心善心软,一个仗着是玉之衡的亲娘,一个仗着是他的妹妹,以为琳琅离了他活不了,才敢如此欺人太甚,若没有琳琅,你们算什么东西!”
沈青绿下意识去看沈琳琅,沈琳琅原本微低着头,闻言缓缓地抬起,似是有种与生俱来却被人压制多年的东西在慢慢苏醒。
这时院外有人匆匆而来,是玉之衡和玉敬贤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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