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玉晴雪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滑动着,像是被吵醒般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不……不用上药,就让我受着,也好让你们消消气。”
活生生的一条命,这样就能抵了吗?
沈青绿眼底泛着寒气,对秦妈妈和登枝道:“你们按好她,别让她乱动。”
“不用,不用……”玉晴雪连声道。
玉流朱像是看不下去,对沈琳琅说:“娘,姑姑愿意生疼着,以抵还自己的错,阿离妹妹再是为她好,也不应该让人按着她上药。”
“她以前给我上药时,也是让人按着我,我有样学样,棠儿姐姐是觉得我学错了,还是教的人错了?”
沈青绿睨着玉流朱,语气很慢。
玉流朱见沈琳琅不发话,也没站在自己这边,递了个眼色给登枝。登枝赶紧动手,从左边按住玉晴雪。
秦妈妈白着脸,犹豫着将手搭在自家夫人肩上时,下意识别过脸去。
沈青绿一点点地欺近,然后从玉晴雪头上拔下一支金簪。以金簪为勺,挖出一坨消肿的药膏来,狠狠地抹在她脸上。
金簪的头略尖,尖端扎在本就红肿的脸上,那尖锐的痛让她叫出声来。她不由自主挣扎时,被登枝死死按住。
她惊恐的瞳仁中,是沈青绿面无表情的脸。
沈青绿用金簪的尖去抹开药膏时,她自是不停尖叫。
“叫什么?我给你抹药,那是你的福气。再敢叫,晚上的饭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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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沈琳琅听出不对来,一步步地上前,轻轻扳过沈青绿,不意外在沈青绿的眼睛里看到水光。
她声音都在颤,“当年她就是这样给你上的药?对你说了这样的话?”
沈青绿点头,盈在眼眶的泪珠顿时落下。
哪怕是痴傻的孩子,也不可能没有痛觉,磕烂的膝盖被人用簪子恶意发狠地戳来戳去,那样的痛岂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忍受的?
当时按住原身的就是秦妈妈,还有杜鹃。
原身的记忆不多,许是逃不掉也挣不脱的痛苦太过强烈,才被留存下来。
沈琳琅脸色大变的同时,突然一把拿过金簪,“让我来!”
金簪在她的手中,化成泄恨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玉晴雪的脸上。自小习武之人,力道与准头岂是常人能比?
玉晴雪逃不掉,也挣不脱,只有不停惊恐的尖叫声,瞳孔因为剧痛而放大,对上一双幽漆似无底深渊的眼前,那么的黑,那么阴森,像是地狱深处撕开的一道口子。
沈青绿睥睨着她,像鬼使在看着她受刑。
她心神俱裂地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秦妈妈感觉手一沉,托住倒下的人,那脸上的药膏混着血,黄的红的,红的是血,黄的像脓,瞧着极其的恐怖,
玉流朱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双脚却又沉又软,像是不听使似的,怎么也挪不动。
沈琳琅直起腰来,慢慢地转身,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有快意恩仇之后的痛快,还有想做什么却有所不能为的那种隐忍。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觉出不对来,仿佛自己印象中那温柔端庄大气的人被什么陌生的人所取代,不再是她熟悉的样子。
“娘……”
“我不是你娘。”沈琳琅的声音像是很远,避开想靠近的她,看她的目光似怜似怨,她如珠如宝养着别人的孩子时,她的孩子却受尽磋磨。
哪怕人心肉长,哪怕是割肉之痛,她也不能再对别人的孩子心存怜惜!
她昂着头,不看玉流朱,“阿离,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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