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座座高门府邸错落分布,将军府就在其中。
沈家门外雄踞的石狮,瞧着都要比别家的威风些,恢宏的朱漆大门敞开着,将母子沈琳琅母子几人迎进去。
相比玉敬良的兴奋雀跃,玉敬贤显得有些郁闷。以往兄妹仨,他与玉流朱不离,被冷落的是玉敬良,如今玉敬良和沈青绿相近,他成了被孤立的那一个。
沈琳琅见之,无奈地叹气。
一进将军府,莫说是她,便是沈青绿都被那阵仗惊到。
顾如许领头,身边站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其后是所有沈家的下人。
那些下人齐呼,“恭迎表姑娘回府。”
这是她给沈青绿的脸面,让所有沈家的下人都知道,哪怕她以前再是疼爱那个假的外甥女,沈家上下以后都要以沈青绿这个真正的外甥女为重。
她几步上前,打量着沈青绿。
如火的金绣红衣,整套的红宝石头面,额头那磕破的地方还有痕迹,未以发巾为挡,而是描画着一朵梨花。
墨发红衣雪梨,分外的相得益彰。
“我就知道,你压得住这颜色。”她含笑点头,应是很满意。
至于谁压不住,不言而喻。
她精明的眼睛一扫,没有看到玉之衡,冷冷地一挑眉,没有问沈琳琅,反而问玉敬贤,“你父亲怎么没来?”
玉敬贤当然要为自己的亲爹遮脸,“事出突然,父亲未能提前告假。等舅舅回京,他必是要来的。”
“亲生的女儿头一次回舅家,他当父亲的竟然不露面,当真是好得很。”她脸一沉,吩咐徐嬷嬷,“你跑一趟,请他过来。若是他不肯来,我亲自去请!”
徐嬷嬷领命,赶紧前去。
“嫂子,大哥不在家,他不来也……”
沈琳琅话还没说话,就被顾如许打断,“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大哥在与不在,他个当父亲的都得来。阿离才认回,他这么做分明是不看重孩子,也没看重你,你还帮他说话,还护着他。”
这个小姑子啊,还真是中了那姓玉的毒。
堂堂将军府的嫡女,低嫁至此还处处伏低做小,若不是太过良善心软,如何能让人欺负到这个份上。
“以后你可得硬气些,不为自己,也得为阿离着想。”
她招来那少年,向他介绍沈青绿,道:“亭儿,这是你阿离姐姐。”
武将不居家,哪怕是年长如沈老将军,如今人还在军营中,身边还跟着三个孙子。而身为神武营右将军的沈焜耀,还在京外办差。
整个沈府,如今只有她和四子沈长亭。
沈长亭长得不像她,却像沈琳琅,与玉敬良有几分像,一看就是活泼好动,气血极旺的那种孩子。
当然,话也多。
“阿离姐姐,你真好看。”
“阿离姐姐,你喜欢玩什么?”
“阿离姐姐,听二表哥说你胆子很大,连他做的蛇都不怕。”
“阿离姐姐,你看,这个你喜欢吗?”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个东西,一股脑里往沈青绿手里塞。
玉敬贤一见那东西,差点叫出声来。
沈青绿却是将那东西拎起,左看右看,道:“还挺真的,如果这腿再细些就更好了。”
“阿离姐姐,你真的不怕啊。”沈长亭将那东西接过来,十分认真地说:“你说的对,它的腿是有点粗。”
那是一只假蜘蛛,与玉敬良做的假蛇有异曲同工之处。他们表兄弟二人,不仅长相相似,性情也十分相投。
因着玉敬良不喜玉流朱,一直以来他对玉流朱那个表姐也没什么好感。同理,玉流朱不喜玉敬良这个二哥,对他这个长得像玉敬良的小表弟也颇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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