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琳琅的话,惊了他一跳。
“琳琅,你听我解释。那方姑娘确实去找过我,我事先并不知是她。”
“她是不是去找你告状的?”
“她是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压根不信她。”
沈琳琅看着他,眼睛里半点光亮都没有,“我见过她,她对你分明有着不一般的心思。”
“琳琅,你信我。”他拉过沈琳琅的手,“我以前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除了你,我未曾与任何女子有过瓜葛,不管她们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都不予理会。”
夜色更浓,压在人心之上,拨不开也冲不破。
右厢房熄着灯,敞开一小半的花窗后,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在看着他们,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淡然,仿佛是个与他们无关的旁观者。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沈青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他们一同进到正房。
夜风不知何时起,却吹不动那无叶无花的树。
“姑娘,那些事你为何不自己告诉夫人?”夏蝉指的是方氏主仆私下说的那些话。
沈青绿先前说有事和沈琳琅说,说的仅是自己去找过方氏后,方氏去找玉之衡的事,旁的皆未提及。
“有些事旁人说来,才更有用。”
“那姑娘如何断定,那人会照我们说的去做?”
“他的指甲十分干净,看着懒洋洋的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眼里却有光,不应该是个以乞讨为生的人,要么是什么人安排的细作,要么就是以打探消息为生之人。这种人自有门道,最适合帮我们做事。”
若是她猜的没错,很快就会有消息。
若是她猜错了,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再找人也不迟。
沈青绿这般想着,慢慢将窗户合上。
*
一夜无话,直到天明。
太阳照旧升起,普照着世间万物。
而有些流言,也像是借风生长,很快传开。
“……说是玉家清贫,而大人却衣着讲究,所用的笔墨纸砚也皆是上等,还经由方姑娘的父亲托人引荐,拜在极有名望的夫子门下。”俞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有些说不下去。
沈琳琅的脸色慢慢变冷,“还有什么?”
“还有……方姑娘出入玉家,如同自家一般。大人进京赶考之前,曾许诺她,不会忘记她的好。她这些年未嫁人,也是因为大人。”
一室的静,气氛沉重。
她不知想什么,整个人看着像是灵魂被抽离。
沈青绿进来后,坐到她身边,“娘,流言而已,未必是真。”
“不是流言,应是那方氏故意传出来的。”
“定是她一厢情愿,故意传出这样的话来给娘添堵。”
她确实心口堵的厉害,脑子明明很乱,却能清楚记起自己与丈夫初相识时的点点滴滴。
那时的玉之衡外形出众,乍一看像是大家出来的公子,其一是因为本身的长相,其二则是衣着。
“我曾听你父亲提过,说你祖母养他们不易,为供他进学给别人浆洗衣服。我记得你父亲当年用的笔是玉笋笔,砚台是上等的蕉叶白……”
她出身好,并不觉得这些东西稀罕,当时皆以为寻常。
如今想来,何等的违和。
“父亲先中秀才,还是举人,想来应有许多结交之人,或许是他人所赠?”
“你父亲说过,他从不受他人恩惠。”她摇着头,神情有些复杂,“我们成亲之后,他再三叮嘱我,不许回娘家替他求权开路。”
“外祖父和舅舅疼你,你不说,他们该做的还是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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