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怎么关心孤儿寡母的。”
“搞不好领导一高兴,还有表彰呢。”
有了东西揣兜,村长和叶奚青的关系多少进了一步, 也就毫不遮掩自己的话头。
“你那是孤儿寡母吗, 你那不是离婚的吗!”
“大榆树村立村这么多年, 就出了你这么一例,不嫌丢人!”
叶奚青顿时不干了:“咋,离婚自由是国家规定的,你还对国法有意见?”
“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啊, 难怪一直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升不上去。”
“领导向东你向西, 领导告诉你让离婚, 你还在这跟领导别劲。”
村长:……
不是,鲍香巧咋突然间有这么多有用没用的话呢?
两个人又僵持了一下,最终还是村长败下阵来,因为叶奚青又开始熟练地画饼。
“等我缓过劲来,就给你送锦旗去, 不是在村上送, 是你去镇上开会的时候当着所有领导面送。”
“领导下来检查, 我也当着他面给你歌功颂德,够不够意思?”
叶奚青的所有话都像扯淡,但有时候猛一听,又好像有那么些价值。
村长一个小土长哪见过这话术啊,终于还是妥协了。
无比嫌弃地看向叶奚青:“你说你费这大劲干啥,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你一个女人给你批了地,就能把筒拢起来啊,从周家弄来的那一百块钱好干啥!”
这话说的,盖房子还能比批地难。
她就算在上面搭个草房子,也要把地占下啊。
到手的地还能让它闲着,她又不傻。
……
话虽那么说,倒不能真盖草房子,叶奚青不是那么吃苦耐劳的人,好赖有个正经住处。
这么些日子,她也没有专心撒泼,在撒泼的间隙,也在观察村里的情况。
大榆树村虽然叫村,容易给人很小很封闭的印象,但实辖面积其实非常大。
一个村里还要分好几个大队,不同队之间耕地会有交杂,住处却相隔很远,基本不交流。
说是村里人,准确来说应该是队里人,村里人默认的同村概念,其实是同队。
要是想避免周家的后续麻烦,叶奚青其实可以考虑转队。
但在周家所处的这个队里,叶奚青作为外来媳妇都是客场作战。
更不用提更陌生的其它队,她决定就在这块地待着。
这个队里姓周姓王的最多,也有三家姓成。
周王杂居,成家单崩出来一块,叶奚青就和成家做交易。
等到晚上吃过饭,一家子都在的时候,叶奚青抱着孩子去成老二家商量换地的事。
兔子不吃窝边草,再怎么样,一个大队的人也不会通婚。
不同姓间没有实在亲戚,但因为一直住着,也论资排起了辈。
叶奚青亲自登门,开口直奔主题。
“二哥、二嫂,我啥情况你们也知道,和老周家离婚了,手里还有两亩地压他们手里。”
“那老周家,什么人,大家都知道,不要脸的,就喜欢多吃多占,在他们旁边种地,我都害怕他们给我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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