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时眉头一动,恍惚意识到今日是正月初一,他从来不过新年,官场里拜年时谢绝来客,所以从未听到过一句新年快乐。
少年呼吸渐轻渐稳,萧殷时眉宇间勾勒出些许笑意,闭目再次调息内力。
湛黑夜幕上星子渐渐寥落,穹苍之下海面翻涌壮阔,他们一坐一躺置身竹筏之上,相贴沉目而眠。
到了后半夜,风檀慢慢将身躯蜷缩得愈来愈紧,额头上也冒出一层冷汗,口中喃喃喊着疼。
萧殷时垂眸看她,问道:“哪疼?”
风檀阖着眼睛不能作答,手掌紧紧压着下腹处,把那块衣服都拽得皱起。
萧殷时剑眉微拧,莫不是还是冻着了?
他一只手掌扣住风檀的手腕挪开,另外一只手慢慢覆上风檀的小腹,输了点热意进去,风檀才又重新安静下来。
“娇气。”
......
“娇气”的风檀醒来后神清气爽,她伸了伸懒腰,借助狙击步枪的目镜眺望远方,看到海岸后松了一口气,对萧殷时扬了扬下巴,“鲛斯岛。”
根据溯白所述,布局之人掌控了整个鲛斯岛,萧殷时判断邪门就在鲛斯岛上。
怎样悄无声息上岛是个问题。
风檀划着船远远的围着鲛斯岛环绕一圈,发现这处岛屿周边没有看守的士兵,兵防并不严谨,想来这处“邪门”对布局之人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伸掌扣上萧殷时的胸口,感受着掌下并不安稳的内力,挑着眉头道:“恢复了一成?”
萧殷时睫羽微垂,视线落到风檀的喉结上,道:“不到一成。”
他手指摸上风檀的喉结,嗓音缱绻含笑,道:“风大人,你喉结什么时候破皮了?”
少年细腻脖颈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浅色豁口,昨夜天黑他没有瞧见,今晨阳光大好,这道伤口便有些明显了。
不过,怎么没有流血?
风檀心中咯噔,面容却冷静得出奇,笑着摆手打了个马虎眼,道:“昨日劈竹子伤到的,不碍事不碍事!”
她转移话题又道:“不知鲛斯岛防守如何,咱们今夜登岛?”
“不必,”萧殷时漆黑眼珠里酝起凉意,“应对邪门,你我绰绰有余。”
许是当了多年的锦衣卫指挥使,风檀觉得这位爷很邪性,对某些事物总有着令人惊服的判断,论探查入微,她倒是没有他敏|感,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风檀用完高倍目镜,把狙击步枪收回子系统,听得萧殷时在耳边问道:“新奇物件不少,这又是什么?”
风檀自从拿出狙击步枪之后就没有再次收回子系统,如今两人一同置身海上竹筏,她没有什么躲避空间把它放回,对于萧殷时的问题,她道:“先生送给我的收纳盒。”
这是骗人的话,萧殷时没有相信,他似笑非笑看着少年清澈明亮的眼睛,道:“风大人说谎已是家常便饭,临漳海域之行,我不会动你舌头,想瞎说什么都行。”
风檀嘴角抽了抽,这种满含威胁又包着点......宠溺的话,配上萧殷时的阴鸷秉性,怎么感觉这么诡异。
风檀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正色道:“萧殷时,咱们怎么上岛?”
萧殷时道:“凌异辛所著的《大晄地理奇谈》中写过‘建明庚子,普世圣母祀日,余挈族人同游恶灵岛,适逢邪门局,焰火滔天,女灵尽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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