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窦小泉的眸光愈发不善,窦小泉在这样的目光里不禁有些害怕,踌躇着开口道:“公主?”
凤待姊看着窦小泉,忽然弯了弯眼睛,笑道:“小泉,靖山风景独秀,咱们四处走走吧。”
她说着话,人已经抬腿向前,窦小泉咬了咬唇,跟在她身后。
春三月,靖山之顶草木发芽,在夜色里披上一层朦胧青绿。凤待姊站在断崖处俯瞰着周围层峦叠嶂的山势,转身对窦小泉道:“小泉,你在我身边服侍十多年了吧。”
窦小泉称是,凤待姊抚摸着微凸的小腹,又道:“那小泉想不想出宫嫁人呀?”
窦小泉觉得近日来的公主说话总像魔怔了一般,踌躇了一瞬道:“奴婢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山顶上的风吹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凤待姊转身拿出匕首,挥臂用力插进窦小泉心口,道:“那小泉就做本宫的鬼吧。”
窦小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服侍了十多年的主子,能够如此坚决地在自己心口插刀,她吐出一口血来,问道:“公主,为什么?”
凤待姊清丽的脸庞上都是鲜血,衬得这张脸如疯似魔,她看着窦小泉裂了咧嘴,道:“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我也不允许其他人染指。”
窦小泉眼神破碎,声音低弱地道:“奴婢从未勾|引过驸马。” 网?阯?f?a?布?Y?e?i???ū?????n??????2?5?.??????
“这话,留给阎王爷说罢。”凤待姊握紧手中匕首,正要再次发力时,被人擒住手腕,一动不能动。
来人言笑晏晏,端的是世间无二好颜色,开口声音微哑,“公主,咱就是说,怎么每次撞到你都有惊喜呢?”
凤待姊再用力不成反而向后摔了个趔趄,身姿不雅地蹲坐在地上,受惊的声线有些尖利,“风、风檀?你怎么会在这里?”
风檀把匕首甩开,掌心压着窦小泉正汩汩流血的伤口,回答道:“办差回来咯。”
凤待姊撑着岩石站起身来,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阴毒,旁边就是悬崖,风檀正背对着她......
却听得风檀在耳边悠悠道:“公主,我劝你不要有什么阴暗的想法啊,因为我后背也长眼睛。”
“......” 凤待姊顿了顿,她实在琢磨不出风檀的意思,又问,“你要做什么?”
说来是真巧,风檀从临漳海域一路赶来靖山,刚抄小路趁着夜色爬上山头就碰到了这一幕,她往窦小泉伤口上洒些金疮药,道:“放心啊公主,我可没有惹事的念头,给她包扎完我就走。”
凤待姊讽刺一笑,上次这小官见到了自己的狼狈活春宫现场,此次行凶又被他撞到,这人绝计不能留。她将衣襟扯开,对着山那头正巡逻的禁卫军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非礼本公主!”
禁卫军很快举着火把来到现场,在风檀周围围城一个圈,禁卫军首领牧隆也很快赶来,对凤待姊行了一礼后问道:“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待姊捂着胸口,边哭边指着风檀道:“这官员狼子野心,妄图侮辱本公主!窦小泉为保护我,不惜殊死搏斗,可是这臣子竟把她杀了,看!匕首还在那!”
幢幢火把下赫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加上风檀掌心还扣在宫女胸口的动作,的确很容易坐实这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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