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僚,地点就定在仿春园。原因无他,只因楚王今日也在那,她要借着会友之际探一探楚王虚实。
再次站在这儿,风檀仰首看着庭园入口楹柱上郑观鹤亲自撰写的提联:‘烟霞乘风音不断,冬观春日恰自然’,此刻生了些不同感受,郑观鹤之于风檀,只是一个不认识的权臣,她不明白郑观鹤这次为什么帮了她一把。
仿春园出名就出名在仿春日之景和有帝京第一名伶溯白,现下时节春暖花开,溯白又已被萧殷时灭得皮都没了,帝京之人皆觉得此处晦气了不少,因此慕名而来的人少了许多,常来的都是老客。
园中循廊渡水,一步一景,为风檀引路的小厮仍是上次那位,他看着风檀,语气明显恭敬了不少,“小的听闻风大人高升到了五品,真是恭喜恭喜啊!”
风檀尚任七品官的时候,这小厮健谈又随性,显然是达官贵人见多了,对于七品的官位没什么恭维的意头。帝京风起云涌,如今的风檀官升五品又名冠京城,同当朝权臣抢女人、又为同一人打飞恶少纨绔蛋蛋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倒是博了个情深义重的名头。
小厮把风檀引进惠春堂,道:“您今日请的那几位大人早早的便到了,就等您入座呐,好酒好菜后厨都已备好,稍坐片刻,马上就来啊!”
见风檀出来,六科今日来的几位官员齐齐起身,道:“给风大人道喜啊!”
几人寒暄客套一番又再次落座,风檀环视了一圈,除了与她有过节的杭苑廷没来,怎么晋安也没来?
“晋安兄说为恭祝大人晋升之喜,要掏空仿春园所有的好酒烈酒,”看出风檀的疑问,吏科都给事中道,“哎哎哎,这不来了嘛!”
晋安用麻绳套了五坛子酒来,笑道:“诸位,咱们今日不醉不归啊!”
他动作豪爽地打开酒壶,大饮一口后用袖子擦干,道:“好烈的酒!诸位同僚,咱们且干一杯!”
几人笑着端起酒杯各自豪饮一口,才坐回椅子上,风檀道:“好酒好菜今日管够,几位大人务必吃喝痛快!”
晋安拍拍风檀的肩膀,笑嘻嘻道:“放心,不会放过你钱袋子的,五品的俸禄要高不少了吧,咱哥几个怎么也得吃够你两月俸禄不是?”
风檀笑着拍了下他肩膀,道:“好!来,干!”
酒过三巡,便有人渐渐招架不住,方才还豪气的晋安更是已经趴倒在桌子上,脸颊通红,怎么叫都叫不醒。
风檀笑着摇了摇头,对桌上人道:“诸位慢用,小弟先去方便一下啊。”
她寻了个借口出来,装作醉酒的模样走得歪歪扭扭,到了无人处纵身一跃,跳进了隔壁楚王所在的镜春堂。
风檀对镜春堂的记忆并不怎么好,萧殷时手下在活人身上剜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绕开侍卫把守森严的位置,凭借卓越轻功跳入堂中一隅。
此时月上中天,没有灯笼照得地方昏黑不清,风檀藏在洞石旁,探头看向雾气氤氲的温泉。
楚王半身浸在温泉中,华发披散,如玉肌肤泛着水珠,胸膛肌理分明,线条匀称流畅。侍女在他身后拿着玉瓢一点一点往背上淋水,再旁边是一尊青玉酒盏,里面盛着清澈酒液。
楚王缓缓睁开眼睛,唇角微勾,对着正服侍的婢女道:“好了,你下去吧。”
没有了人提供淋水服务,楚王叹了口气,拿起酒杯饮下,道:“阁下可要也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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