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正说呢:“你在仇娘子那里倒是把绣活做会了,我就担心你这些。”
“仇娘子什么都教,原先女儿厨房也没下过呢,如今还能做几色点心,馄饨、素斋,也不枉学了一遭了。”妙真笑道。
梅氏打趣道:“你现下比你三婶还能干,她尚且没法做一双鞋的。”
读书的时候妙真是亲戚聚会一概不去的,梅氏就零碎说了好些事情给她听,什么大伯父常到家里蹭饭,因为大伯母和妙云姐姐总不回来,三婶和胥吏打了一架,还追着人家拿刀砍,后来三叔赔情赔钱才得以照常开。
乔姨夫又在杭州府纳了个小妾,不算外面的,带回家的现在算来已经是第五房了,说乔姨母的脸黑的跟墨汁似的,但还要装着贤惠。
这些八卦也是调剂生活的,妙真听的津津有味。
不过,她也说起隔壁的事儿:“前几日听马姐姐说她们家来了贵客,家里四十个碟子的菜,还叫了人来弹唱,排场够大的,您知晓是谁吗?”
“传的沸沸扬扬的,我自然知晓,还带着两个孙儿一起回来的,把胥门附近的一处宅子买下来了,正在修葺,就暂时住你马姐姐家。”
一语未了,外面马太太的丫头过来了,找梅氏要腌制的春不老。
梅氏每一年腌制的春不老,都比别家的好吃清爽下饭,因此每年都有人专门拿着碗上门讨要,马太太是邻居,和梅氏关系好,所以梅氏当即让人送了一瓮过去。
马家的丫头还说是她们家的客人嘴里没味,不知怎么吃了梅氏的春不老,竟然吃下去一碗饭,马太太这才过来要的。
小年过完,妙真的鞋子做好了,她娘带着节礼一起去了茹夫人处,茹夫人见了她做的鞋子很是喜欢,还道:“针脚细密,鞋面样子配的也好,徐太太,我都想把妙真抢来做我的女儿了。”
妙真忙谦虚道:“弟子才学绣花没多久,只怕手艺不精,承蒙师傅不弃。”
其实茹氏对她教的很悉心,但是每逢去大户人家出外诊,带的人却是茹惜娘。而茹惜娘一开始对她很友好,后来发现她学的很快,就有些别扭了,时常也是藏着掖着。
妙真原本也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现代她爸妈离婚,起初她还别扭,为她们给抚养费不积极,怪自己用多了钱伤心,后来等出了社会才知道,管她说什么,拿到钱就是真的。
现在也是这般,茹氏只要认真教自己,她把东西学到手就行,至于别的她就先不管了。
“真姐儿,那咱们明年再见了。”茹氏笑道。
……
从陶家出来,梅氏问起女儿:“你现下学的怎么样了?”
“才刚学呢,我这都还是学的快的,至少也得一二年吧。”妙真笑道。
去年过年梅氏大着肚子要生孩子,今年有自家宅子,身边有丫头伺候,徐二鹏还去还了五十两银子给前房主,如此,从三字开头的借款,变成了二字开头。
不过,徐二鹏依旧是笔耕不辍,妙真也就玩了那么几天,就在家里看《丹溪心法》那些,甚至可以说翻年之后的一年,她闲暇时间几乎哪里都不去,但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的,茹氏也开始慢慢教她针灸。
平日从来都是风雨无阻去陶家的她,今日却是破天荒请了假,“师父,明日我有位手帕交她要辞行,我们几个朋友都替她践行。”
茹氏知晓这一年半来,即便去年下大暴雨,下大雪,她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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