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见妙真手法娴熟,说话清楚,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每日都来,可是她喜欢这里,芙蓉坞简直如仙境一般,这里收拾的也很好,出去鸟语花香,人来到这里就很安静。
针刺进去得气后,得留三刻钟,妙真就在这里陪着她,正好整理医案。
结束后,妙真才去床上歇息。
要说萧景时这里,平日出去摇着泥金扇最是潇洒不过的,今儿却多了几分牵挂,有自己在倒好,若是自己不在,怕是又被人欺负了去。
可惜人生路上,各人也都有各人的路要走,还好他这娘子还算能持家,待自己乡试若中了,她也算是身份上了一个阶层了。
再看食盒里放的带骨鲍螺,这是妻子亲手拣的,也不知她怎地会做,在一众女人里,也算是翘楚了。
要说萧景时离开时,刚过了任氏的生辰,任氏喊了几个姑子念经,任氏就喊妙真她们去听,她三个媳妇便一伴而去。
“你气色看起来很好。”妙真看着楼琼玉的脸,白里透红,还没长斑,算是不错的。
楼琼玉笑道:“也许是这孩儿体贴我。”
“我看不仅仅是孩儿体贴你,就是六弟也是。”韩月窈打趣。
要说萧景棠算得上是萧家男儿里最知情识趣的人了,楼琼玉想起丈夫的好,脸上也飞红似的。
一行人到了任氏这里,几个姑子倒都是吃的肥肥的样子,正在讲经,妙真坐在那蒲团上,听的直打哈欠,但她见任氏听的如痴如醉,遂等回去之后,抽功夫抄了这一卷经。
这对她而言,就跟练字一番,也毋须四处卖弄,只让小喜悄悄送去就成。
小喜回话说任氏打算等中秋后,请梅氏过来住几日,妙真自是又一喜。
又说很快到了中秋,她上身着鹅黄地桂兔纹妆花对襟纱衫儿,下着一条白碾光绢五色挑线宽襕裙,胸前佩戴喜蛛金三事儿,下边挂着刺绣荷包和一枚缠枝牡丹花纹玉佩。
头上戴着银丝鬏髻,只插一根金累丝蝶恋花的挑心,西王母的分心,一条金水仙花钿,后头插一个金满冠,耳朵上戴着金灯笼耳坠。
清雅中带着华丽,妙真很满意,她不愿意全部戴上去,否则头压的太重了。
好在中秋都在园子里,小喜还帮妙真拿了一件藕丝披风,这还是半夏送给她的,这么多年她一直留着。
今儿丰娘留下来看家,妙真道:“我们早些回来,到时候您老再去歇下,我那里有点心,一壶金华酒还有一只烧鸡。”
“知道了,姑娘快去吧。”丰娘年纪大了,巴不得待在家里,生怕有贼不在偷东西。
那妙真一径出去,先去了芭蕉苑,只见韩月窈今日戴的金丝鬏髻,身上着宝蓝南京喜相逢妆花绸衫,底下穿羊皮金缝的百花翠泥金裙子,走起路来环佩铃铛,真是奢华极了。
“大嫂真真是美若姮娥。”妙真笑道,她看韩月窈是极其会打扮的,即便堆金砌玉,也不显得俗气,反而有一种牡丹花开艳丽之美。
韩月窈笑道:“我也胡乱打扮的,都老人家了,哪里还什么姮娥啊。”
“我看大嫂就是美。”妙真是真心这般觉得。
韩月窈听了这话当然很高兴,虽然她吃了生子药没效,心里也着急,但是好歹她哥哥由副千户转正千户,家里依旧世袭了这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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