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看他又躺下了,忙道:“你今儿不是说虎丘那边有个文会的,怎地又躺下了?”
“不想去就不去了,没什么意思,我如今倒是爱在家里待着。你不知道,以前家里总觉得不安生,现下家里倒是可以安静些。”
萧景时悄悄的把妙真的枕头换过来枕着,他很喜欢待在芙蓉坞,明明现下多添了好几个人,他却更觉得宁静祥和。
妙真笑道:“你方才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会儿,我去药房那里,今儿一口气卖了一个月的量,还得让平安买一些。”
倏地,萧景时坐起身来:“那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不过,你看着就好,你不会用,若是切到手,扎到手就不好了。”妙真笑道。
那萧景时果真和她一起到了药房,他见铡刀锋利,就道:“以后这些让下人干,你不许干,万一把手切到了怎么办?”
“切到了,下次就学乖点啊,没事儿的,我做熟了的。”妙真不以为然。
她还要搓艾,原本以为萧景时兴致不高的,没想到他跟着自己学,两个人忙活了一会儿,身上都是药味,但是心情都很高兴。
妙真又写了单子,凿了银子,让平安出去买药材回来。
忙活了半天,晚饭两人都胃口大增,用完饭,萧景时要读夜书,妙真就陪着他读,她也并非只看医书,也看文章,看话本,看诗词。
她在这里也十分的安静,只是偶然夜风骤起的时候,起身帮他披一件衣裳。
其实妙真也尽可以学楼琼玉,全心全意做小妇人,相夫教子就足够了,但她不愿意如此,一来对不起自己的抱负,二来对不起爹娘这么多年的栽培。
还有,丈夫如今能够给她撑起一片天,让她拥有举人娘子这么高社会地位的身份,给了她一大份家私。可是,她也要奋力一搏,将来兴许她也是丈夫的依靠。
人家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夫妻之间只有互相差不多,对方才会真正的尊重你。
次日早上起来,任氏说想看看两个孩子,妙真就帮他们俩个穿好衣裳,让乳母抱着一起到正房去。
任氏一见到孙子孙女,就笑容明媚的很:“快把芙姐儿和肇哥儿抱来我跟前,两个小乖乖,看着就让人心软乎乎的。”
“六弟妹还未来吗?”妙真左右看了看。
任氏笑道:“我没喊她过来,今儿是有事拜托你。”
妙真忙道:“看您说的,您有何事,只管吩咐好了。”
原来任氏是为了素云的亲事,去年大姑奶奶为妹妹说的那桩亲事,她竟然询问自己的意见,“昨儿他们家遣了媒人上门,你看如何呢?”
若为了不得罪大姑奶奶,就觉得这桩亲事千好万好,那就是昧着良心说话,但妙真也不大了解那户人,只道:“论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做嫂子的,实在是不该分说。”
“这有什么,我既然喊你来,就是觉得你与她们不同,也有些见识。”任氏如此说。
妙真心想这不是挖坑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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