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年,再次重逢,纪氏也是从二十几岁的少妇跨到三十多岁了,衣裳也没之前那般光鲜,着宝蓝色的出锋毛的裘袄底下着紫色横襕泥金拖泥裙,见着妙真都恍惚了一下。
此时的妙真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小丫头了,但还是很年轻,大抵是她脸比较短,眼睛又圆又亮,整个人显得灵透俏丽。
甚至纪氏看她身上的穿着,就很不一般。
妙真却还是一见面就行礼:“给大奶奶请安,妙真来迟了,请大奶奶莫要见怪。”
纪氏让人搬了凳子来,又招呼她坐下:“咱们以前那么好,你倒好,上京了也不说一声。”
“一开始想着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能不能被选上,所以就不好上门来,如今才告一段落,见到您的帖子就过来了。”妙真笑道。
纪氏现在管着家,心里什么都知道,妙真不上门可能是因为某些谣言,但是她打听了一下徐妙真现在嫁的人,心想人家其实也没什么错啊,不也是读书人吗?只是比卢世安家境富裕一些,也没有到什么地步。
况且,她现在也是儿子有病请妙真看诊,因此很客气:“也太见外了些,日后咱们可要常来往就是了。”
妙真想地位不对等,谈不上常来往,既然纪氏喊她过来是治病的,她就不能真的把人家的话当真了,只谦虚了几句。
等话提到了儿女的时候,妙真不免问起:“还记得当时哥儿出生时的场景,不知现下可好?”
“正说呢,我家哥儿当时全赖你才能出生,偏近来得了一种病,常抽搐昏迷过去,牙关那样紧紧咬着,你若便宜,过来看看吧。”纪氏赶忙说了出来。
妙真忙道:“既然如此,我先去看哥儿吧。”
小哥儿今年五六岁的样子,此时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妙真赶紧上前看了看,见他四肢发冷,手足蠕动震颤,舌苔白,脉沉细。
她对纪氏道:“这像是脾肾阳虚型的慢惊风。哥儿平日很少出去么?”
纪氏点头:“平日都不怎么让他出门的。”
好容易生下个孩子,生怕吹了风,常年都是让哥儿在家。
妙真就道:“平日不到外面走,也得在院子里多走动一下,只不是在风霜时行动就好,我再开些药,让哥儿慢慢调养。”
小儿惊风和癫痫不一样,这程家哥儿原本就在房里穿的太多,她把孩子的头偏向一方,让他保持侧卧位,解开孩子的衣裳,开了温补脾胃的固真汤合逐寒荡惊汤加减。
她也没急着走,先让人熬了药,看着孩子服下后,稍微好了些,又道:“等他好些了,我再开药丸来。”
很多大夫不是医术不好,是没办法,稍微有点问题,就有人找到大夫,恨不得发泄在大夫身上,有些大夫只能中庸些。
别人看到她举重若轻的开药,事实上已经是在家演练过上百遍了。
纪氏要给诊金,妙真摆手:“您以前给我的赏赐够多了,很不必如此。”
“这哪儿行啊。”纪氏坚持要给。
妙真只好道:“等哥儿好了再说吧,若是不成,您还得请儿科圣手来看。”
纪氏心道之前请的大夫开的什么化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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