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年纪还那么小就上了战场,朝廷甚至粮饷都未必能发足,如此妙真才捐了十石米过去的。虽然不好这么类比,但黄氏锦衣玉食,该享的福也享了,她这些年也对她是尽了人事,就没有那么执着了。
“等会儿,还留点饭给我。”萧景时看她吃的香,也觉得自己饿了。
之前吃完饭都会走动一二消消食,但今日实在是太累了,简直是倒头就睡了。
次日起床之后,她又派人去崔家看看,一来是让崔家人知晓张氏也有人撑腰,二来也是确定下葬的时日,到时候她得准备路祭。
张氏那边很快覆信回来,说再过七日由崔家族人带回老家下葬。
小喜也道:“我看崔奶奶脸色倒好,现下住在伯府里,专门还有个院子住着。”
“嗯,这我就放心了。”妙真道。
“但是我听说镇抚使大人是因公牺牲的,荫封世袭的,崔家想过继一个孩子给崔大奶奶。”小喜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说起。
妙真道:“若是我,就带着嫁妆再嫁算了,过继人家的孩子,到时候还得防范许多,被人家吃绝户了更不好。现下看着安稳,到时候纠纷多。”
小喜感叹:“那也要看张家怎么说?”
“张家之前也没问一句,我看也是怕得罪崔家,看来这爹娘未必富贵就好,还得疼孩子才好。”妙真深有体会。
反正张氏也算是和她一起上过前线的战友,她力所能及能够帮忙的肯定帮。
说起家里人,妙真立马写了一封厚厚的信让萧景时等自家船来了,带回去给爹娘。萧景时虽然也和爹娘还算不错,但是妙真似乎和他爹娘关系更好。
再说朝廷上,在家丁忧的翁万达总算是到京了,因萧景时有举荐之功,得知翁万达后背长疽疮,特地跟妙真讨要,妙真以前为了黄氏专门研究过疮疡,她道:“我知道有一种药叫万金膏,就是药材难寻。”
萧景时让她列出来之后,他一天之内就找齐了,妙真就在药房制药。
历史上翁万达数次以丁忧为由,惹恼皇帝,如今因为萧景时提前举荐,重新以兵部尚书兼任大同督抚。
当然,除了制药之外,妙真还让萧景时去看看他背后的疽是怎么样的,症状如何?听说是凹陷的,她道:“天呐,如果是红色的脓块,白色的脓头,用针挑破,让脓流出来,再艾灸就好,但如果已经是凹陷的了,就只能用灸法,灸风门穴,如果那伤口痛就灸到不痛,如果不痛就要灸到痛。”
但她想京里疮疡科名医不少,也就只说说她的见解。
萧景时心想如果是真真治就好了,只是现下不是在前线了,京里名医也多,他就道:“你说的我也会同他说一下。”
“这就好,对了,我的万金膏快熬好了,等会儿不粘手了,我就摊在纸上,你送过去就好。”妙真笑道。
刚说完,就见萧景时俯身亲了她一口。
妙真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讨厌。”
萧景时笑嘻嘻的。
等药送去之后,萧景时在翁家待了好一会儿,翁尚书正好也向他打听边情,萧景时也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力压仇鸾。
忙完了万金膏,妙真这里也忙了起来,萧景时以前翰林院关系不错的谢、张两家都有设宴,都是通家之好,妙真也把儿女都带过去了。
谢夫人看着芙姐儿就很喜欢,还见芙姐儿和一旁的谢献争着背诗,忙指给妙真看:“你看她们俩多好啊。”
“是啊。”妙真因为把芙姐儿养的很好,是以不少人家都有意结亲,但妙真想着等孩子大一些再说,否则现在定亲,完全是束缚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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