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太在意她说的话,收咱们家钱的时候怎么没说不收啊。我们也都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自家人就没太计较罢了。”
“也是,三叔对你们几个侄儿都关心的很。”妙真想大家忍着饶氏,并非饶氏多好,都是看在三叔面子上。
但三房到底和她们不住在一起,所以说过这事儿就没什么了,她也想的开,说白了,饶氏这么说还是因为她觉得萧景时分薄了二房送的钱,所以心生不满。
可她也不想想,二房已经非常厚道了,二房的儿子都混吏部了,前途一片光明,人家也没有说就此就不送钱给三房了。
也别说什么二房全都是靠着三房,二房的人如果自己做生意没本事,早就翻船翻到阴沟里去了,她也听萧景时说过,二房的靠山是南京守备太监,每一年还要花钱打点苏州府和各地的官员,这些都是二老爷带着几个儿子跑下来的,也不是靠的三房啊。
这些事情妙真也只是和萧景时提一嘴,不曾想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萧景时又帮她买了一幅点翠的首饰来。
他帮着插在她鬓发上:“都说我家富贵,可你也没穿戴我家多少好东西,现下我就买了,怎么着吧?”
妙真只是笑,她不会太过扫兴的退却或者如何。
今年她二十五岁了,说起来嫁到萧家都八年了,日子过的如流水似的真快,过往一切也都历历在目。
“我都不是新妇了,你还这样疼我。”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新妇。”
“快别让人家听见,要不然说你肉麻死了。”
……
又说芙姐儿和肇哥儿都是五岁开蒙,二人也算是整整读书两年了,妙真让萧景时替她们二人又各自寻了一个师傅。
芙姐儿寻的是一个宫里退下来的女官,教她女红技艺、点茶、典籍、饮食等等。这个女官要价不低,两年二百两,且只照应芙姐儿一个。肇哥儿寻的是一个善于骑射的校尉,听说有小“养由基”之称。
寻到这俩人都是妙真和萧景时各自的人脉,要说私心妙真当然也有,谁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最出众,自己的女儿最好,所以她就没有同楼琼玉说让她把薇姐儿送来。
妙真也叮嘱芙姐儿:“如今女老师容易找,但是厉害的女老师可不容易找,这位娘子教你的,你可要好好的学。”
“女儿知道了。”芙姐儿笑道。
要说楼琼玉的女儿薇姐儿年纪还不大,但是她见妙真为诤哥儿芙姐儿各种请名师,让她无端焦虑起来。以前她觉得她们都是差不多的,都是萧家的媳妇,甚至当年嫁进去的时候,她和韩月窈都比妙真要受到尊重,因为她们都是官家女。
甚至是一开始萧家亲戚朋友都不怎么理会徐妙真,她就在那儿坐冷板凳,还是自己和她说话,并不在意这些。没想到四嫂这般独,有了好老师,生怕让别人沾光,大家不都是一家人么?
自己也从无对不起她的地方啊。
现在她的身份变了,对亲戚们的态度也变了。
实际上妙真也是总结经验教训,像现在二房不靠三房了,还给三房送钱,三房还是不高兴,觉得还是要像以前那样三五千两的送,饶氏照样瞧不起任氏。甚至是她爹,以前对大伯父、三叔和家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但一时不周到,就会被诋毁。
她们不可能事事都周到,已经帮萧景棠改了学籍,也找了先生教他,甚至是住在这里,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算在她们这一房,时常有人上门,妙真也带着楼琼玉见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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