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棠道:“三叔当时不是还帮大哥的忙么?这对于哥哥就是抬抬手的事情,三叔还是朝中有名的清流呢。”
“三叔?他做官可是清廉的很,钱可是咱们二房给的,人家可没在任上贪一文钱。至于帮忙,他包庇饶家的事情都被人查到头上,乌纱帽都差点没了,若非是让三哥和高家老女成婚,哪里有今日?马上京察,三叔都准备提前辞官了,你倒说这个。”萧景时觉得萧景棠想的太简单了。
官场斗争一般都如湖水般平静,湖面上看着平静,但实际上是各自被捏着把柄,都不敢动,甚至去做一些违心之事。
所以萧景时做官就想公私分明,不能因公徇私,到时候被人捏住把柄,受制于人,他平生最不愿意受制于人。
萧景棠没想到三哥娶高氏的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由道:“真没想到啊。”
“你的岳母逼你还不够,竟然还敢教我做事?这事儿你别管我,我写信回家跟爹娘说一声。我的身份在这里,这就是咱家最大的保护伞了,若还不知足,到时候我就辞官回家。”萧景时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一看事情闹大了,萧景棠叹了一口气,垂着头走出去。
妙真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听萧景时说完就道:“若是个人才,倒也罢了,到吏部参加铨选便是,若不是人才,将来你作为举主还要受到牵连,这些事情上一定要慎之又慎。你看我,如果遇到棘手的病情,都会先写免责文书,否则出了问题我就完蛋了。”
就像萧景时进翰林院选官从来都没找过三叔,萧景时原本是被当成炮灰扔进宣大的,都不到一年的任期,一个无甚靠山的人却丝毫不怕,告宗室,揭贪官,最后甚至把战事都提前知悉,功劳送给陆都督。
如此,才得到黄内相和陆都督的欣赏。
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要靠自己的本事说话。
萧景时扶着妙真的肩膀道:“娘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日后咱们替肇哥儿寻妻子,也不必高门显贵,只要姑娘知书达理,家中没有挂碍,比什么都强。”
“原本就该这样,历史兴旺,常常更迭,有什么是长久的,为了图一时利益结亲,即便得一时好处,将来也未必都好。”妙真如此道。
萧景时想着妙真当时在宫里混的正好的时候,头一件事情却是思退,自己日后恐怕也当如此。
有一个为了自己前途着想的妻子,萧景时也是个明白人,很是感激,但他又道:“这样的话,你们妯娌之间怕是难做了。”
还是头一回他问这个,妙真笑道:“怎么操心家务事来了?你放心吧,没事儿的。”
“真没事儿?”萧景时眼眸似星的望着她,里面透露出自己都不曾有的深情。
妙真道:“其实我还巴不得有些距离感才好,人关系太近了,有些话也就不好说了。以前你做庶吉士的时候,我想着我忙,让她帮忙管家,这没什么,也让她们没有寄人篱下之感。如今你才做官不过两年,又在吏部这样的要害位置,多少人巴不得抓住你的把柄,把你扯下来,你外头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家里我一定会管好的。我是女主人,她能挤兑我什么?”
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谁敢拿她们夫妻的前途开玩笑,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楼琼玉和妙真也是因为事情积累,愈发有些不满,薇姐儿的事情,这次她舅舅的事情都让她觉得四哥四嫂没有把她们当家人。
所以高氏陪伴丈夫回来述职时,她原本就最崇拜高氏,觉得她交际极好,又会为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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