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做甚?一个举人张口闭口就跟我要盐官,仿佛吏部是我开的似的,后来连去京里考试都不敢。难道现下我们萧家还要看她姓楼的脸色不成,我愿意如何就如何。”
越是像他岳父这样的人,平日小心,生怕给人带来麻烦,和自家结亲这么久,从不谋私的,他还越愿意给好处。像楼太太这般,同他隔了一层的,在楼家和萧景棠面前作威作福他不管,但是想操控他那是做梦。
徐二鹏见女婿这般说,就不再矫情了。
等萧家出殡这一日,他特地在家门口设了路祭,置办的十分丰厚,三牲、酒水、果子、香烛,摆了整整的两条方桌。
徐二鹏和长子徐坚都站在祭桌旁,见萧家人致礼,也是上前还礼。
从京里回来的高氏和卞氏之前一直听说徐家只是普通乡绅人家,如今见徐二鹏正当壮年,人虽然憨厚,但很能干,妙真的弟弟亦是有秀才功名,人很清秀知礼,且家境看起来就很殷实,倒是去了几分轻视之心。
富贵易妻,对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之事,但谁让徐家出了女凤凰,徐妙真靠着一手医术行走宫中,这比好些官宦人家的闺女都强。
妙真倒是没想那么多,她们先一路走出去,孩子们也都跟着,两个大一点的倒还罢了,只诤哥儿年纪小怕他吹了风,妙真吩咐他的丫头一定要照顾好她。
下葬之礼非常繁琐,妙真她们早上出去,快到中午人才下葬,大家方才回来。
回来之后头一件事情,就熬了姜汤,让他们都灌下,她又去了任氏处,先帮任氏把脉,见她没什么大问题,放下心来。
任氏拉着她的手道:“你别记挂我,还是先把你那几个孩子照顾好才是。”
“他们那边我也吩咐人熬了姜汤,您不必担心。”妙真笑道。
任氏精神有些不是很好,妙真就在这里陪着,等她到了床上歇下,妙真又对任氏贴身伺候的宝珠道:“你也是伺候老了的人,太太上了年纪,若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打发人告诉我才是。”
宝珠忙道:“四奶奶放心,奴婢定然会告诉您的。”
“唔,对了,你不当值了,来我这里一下,我给你也备了些礼物。”妙真笑道。
宝珠心想二房的三个媳妇,也就四奶奶想着她们下人,对她们大方的紧,也是真心关心二太太,做不得假。
从婆母处回来,妙真同萧景时说了任氏无事,萧景时感念妙真:“我们男子常在外面,家里多劳你操心。”
“说这些做什么,你有好事也是想起我爹,这不是应该的么?做夫妻的就该相互替对方着想。”妙真笑道。
夫妻二人也是累极,遂很快沉睡了。
海棠轩里却不消停,楼太太道:“我就说人家真的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吧,看看,徐胖子一个书商竟然也去苏州府做经历了,你表舅举人出身,他却根本不搭理。”
楼琼玉已然累极了,今日又要出殡,又要跪拜,还那么长的路坐轿子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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