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坐下来,品了一口,忍不住眯起眼睛:“你的茶烹的愈发好了。”
萧景时只是笑笑。
妙真又让人备下水,她把头发梳洗了一遍,今日在那里满身的香灰,总觉得不大舒服。梳洗完出来,萧景时还等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今儿出什么事儿了吗?”
萧景时摇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胡说,我日日在这里,有什么好想的。”妙真笑道。
萧景时却叹了一口气:“我吏部有一位关系不错的同侪偷偷给我来信,说吏部想外放我到福建去。你知道的,福建如今有倭乱。我想到时候就留你们在家里,总比跟着我过去强。”
上回巡宣大的时候就遇到打仗了,这次福建亦有倭乱,他就是再不想和妻儿分开,也不会如此肆意妄为。
妙真却摇头:“两宋时,福建路就出了许多科举人才,这样的地方我肯定要去的。”
“真真,听话。”萧景时扶着她的肩膀,很不赞同。
妙真笑道:“其实这倭乱,东南沿海都有,况且咱们多半在城中,不打紧的。再说了,我会医术,我信你肯定会把我们照顾好的。”
萧景时私心希望妻子和他在一处,但是想起福建的事情又拒绝了。
正当妙真想如果自己成了萧景时拖累不好,又见萧景时道:“娘子,我会保护你的。”
这一席话让妙真忍俊不禁,打了他几下:“你呀,真真是个魔星,也学会这样乔张做致了。”
既然萧景时的官位不日就要到,妙真暗自打点行李,又回去跟徐二鹏夫妻透露几句。徐二鹏也觉得好:“自古就连亲戚都是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更遑论是夫妻。”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就是他去的地方有风险,我就不去了,这样太没情义了。”妙真总觉得夫妻应该患难与共,她享受到了萧景时给她带来的荣耀,如今有些困难,自己就退缩,那还别说做夫妻了,做人都有问题。
徐二鹏点头:“你说的也是,况且,福建那么些当官的呢,又不是全部人都被害?不过,姑爷许的是什么官呢?”
妙真摇头:“具体的他未曾跟我说,也只是听了风声而已。”
“既然如此,你就把行李先备下,以免措手不及。”徐二鹏如是道。
妙真又让小喜把这几年的分红送过来,一共差不多一千两银子,再有京城的铺子,妙真既然不打算回去就要退股,都得提前准备好。
韦纨住南京,收到妙真的信之后,送了二千两过来,妙真已然拿了一千两分红,信中只让韦纨退一千两罢了,她却退了两千两,信上自然是劝自己收下,还说她那几个铺子,当时多亏萧景时照拂云云。
妙真素来是无功不受禄,便和萧景时商量送些什么过去,萧景时道:“若是咱们再退钱回去,也就这么点钱,到时候让人家以为咱们撇清,我看你就回信过去,只当领这个情。”
“这不成,我不好占她便宜的。”妙真素来都觉得亲兄弟明算账的。
萧景时家资不菲,自然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随时都能还回去,根本不会有占别人便宜的想法,但是妙真是这般的,不愿意如此。
现下萧景时很尊重她的想法,如此,二人从中拿出一千两的银票,托人送到南京。
她自家有事情要忙,一时没留心,等小喜过来说起萧景棠要去南监的事情,妙真一拍脑袋:“这事儿我还真的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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