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妙真态度也软化不少。
但她也尊重肇哥儿,把他喊过来说了这件事情,出乎意料,肇哥儿愿意留下,“儿子虽然很想跟着爹娘去,但是祖父说的也是,苏州到底乡音我习惯了,去福建却是从头再来。”
甚至,他还提及庭哥儿:“虽说娘调理他是一片好意,但他这些日子也将养的差不多了,去福建若有什么闪失,您岂不是被斛大伯一家埋怨。如此一来,还不如让庭哥儿现下去晁家读书,咱们家多照拂些就好。”
“这事儿到底是伯祖母强行让您管束的,她自然也要负责到底。”
肇哥儿的变化是很大的,他本性就聪敏,既有萧二老爷带在身边教导,也有徐二鹏谆谆教导,还有萧景时也带他出门交际,他已经不能当成一个寻常的十一岁的孩子看待。
做父母的见儿子的意见很中肯,都从善如流的采纳了,只不过,妙真也没有当即就离开,还是帮儿子选好书院,让萧景时亲自送过去,如此才放心。
萧二老爷和徐二鹏都保证会细心照管肇哥儿的,徐二鹏还道:“他就爱到我这里看书,即便不来,我和你娘让你弟弟也上门看他去。”
孩子总要学着长大,尽管妙真有许多不放心,但仍旧同意了。
至于庭哥儿那里,晁氏则道:“你们是去做官的,那些贼匪也没那么不长眼,更何况我听说现下是浙江倭乱严重些。”
“可若是有什么闪失,那我——”妙真踟蹰。
晁氏道:“那就是他的命了,你不知道他家里闹的多厉害,我私心想着也是让他和你们家结个香火情。田亩、铺子的出息,你们如今代持,也拿两成在任上用,就当照看他。”
晁氏此举当然有深意,对于庭哥儿而言,有个德高望重的诰命夫人教导,日后求学顺利许多,而萧景时做官要上下打点,嚼用就从中出,双方互利互惠,如此也算是对邹氏有交代了。
况且,小孩子多病,除了徐氏这样的精通医术的大夫在身边,她上了年岁照顾不了,夏氏更不成。
这些事情议定后,萧景时请了一位绍兴的师爷,又带了两位族中子弟,妙真又与亲友道别,在苏州买了不少药材带上,和芙姐儿一起打点好行李。
这次赴任福建坐的不是自家的船,而是官船,说来也巧,也有一家去福建赴任的,是从北边过来的,妙真上船之后,他们家的下人还引路。
妙真上船之后,就打发小喜谢过,两边夫人都出来见面,原来这是新上任的福州知府蔡大人和家眷。
这蔡大人是浙籍官员,先前在河南归德府任知府,如今调任福州任知府。蔡太太和妙真一样,也是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赴任。
只不过,他的长子已经二十岁,是个高个子的青年,次子和芙姐儿年纪相仿,女儿七岁,正在换牙。
蔡太太和妙真年纪相仿,出自浙东名门,她竟然还听过妙真的名号。
“我有一位表姐在京中时找您看过病,不知您可否记得?”
一问,原来她表姐便是之前一位工部主事的夫人,妙真稍微有点印象,很是谦虚道:“不曾想微末名号,还能传到你们耳朵里。”
“宜人(五品官诰命)也实在是太谦虚了。”蔡太太笑道。
妙真心道以蔡太太的年纪恐怕是无法生出蔡大公子那般年纪的儿子,恐怕是续弦也说不定,因此只说些风土人情。
但蔡太太也知道的不少:“这次福建来了许多勋贵,什么云间侯、南平侯、平江伯,数得上号的都过来了。”
“这也没法子,我们爷也是紧急调过去的。”妙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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