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姐儿不明白:“娘,这是为何呀?您可是很仔细的人,之前芙蓉坞里的花木不好,您都专程让人修剪,怎地现下这般?”
“因为这是朝廷的,不是咱们自家的,举凡做甚什么事情,就得符合规制,就比方你房里的窗户坏了,咱们补一补就好,若是擅自换了窗户就容易被人参奏一本了。你爹之前就是巡按御史,如今也是监督人家的官员,如若自身都做不好,怎么管别人呢?”妙真如是道。
大到房屋修缮,门的样式、墙上刷什么漆,这都是有规矩的,不能胡乱自己施为,甚至小到书房挂什么字画,都是如此。
芙姐儿听的咋舌:“原来如此,还不如咱们家好呢?”
“可咱们家之所以能够这般富庶,也是有做官的看护啊。”光富有没权势可是不成的,庭哥儿的母亲就是和宗房关系很好,晁氏才愿意为她出头。
芙姐儿暗自点头,她又想都说二伯母和六婶婶是官家女,她娘似乎很少说这些,可她觉得娘似乎懂很多,只是不爱现。
她这般想的,也一时不留心说出来了。
妙真听了莞尔:“人的心思用在哪里成就就在哪里,如今我既然跟着你爹外任,肯定是要了解多一些的。”
她们母女二人说了会话,又吩咐人摆饭,很快萧景时并两个男孩子都过来了,萧景时笑道:“说来也是巧,方才我去拜会上官,又是遇到熟人了。”
“哦,是谁呀?”妙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她们夫妻多半在饭桌上讨论事情。
萧景时卖了个关子:“你在宣大的时候还见过的?”
妙真想了想:“不会是张氏吧?不对啊,他夫婿在西北啊,应该很难这么快调过来吧。”
“是傅大人啊,他如今时任福建巡抚。”萧景时想想都高兴。
这傅大人还真是皇上很信任的人,妙真想起她的妻子小阮氏,不知道她现下如何呢?如此想着,她就道:“我想过几日送拜帖过去,你看备什么礼好呢?重了,怕人家说结党营私,轻了又没诚意?”
萧景时也有些犯愁:“等会我去问问师爷去。”
送礼可是个大事情,尤其是傅巡抚这样的老熟人,他们夫妻都没有随意对待。
之前来福建觉得是个不太平的地方,如今却觉得兴许还能立一番功绩,妙真和萧景时的心情都很不错。
福州和苏州虽然都是南方,可还是很不同,福州给人的感觉像澎湃的海水,苏州给人的感觉像是绵绵细雨。
用完饭之后,妙真帮庭哥儿把脉,见他还好,又吩咐照顾他的丫头道:“夜里你们惊醒些,不能让哥儿踢被子着凉。”
“四奶奶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哥儿。”丫头们不敢不用心。
妙真又道:“举凡他有一点不舒服,就来喊我,别磨蹭。”
又有诤哥儿等芙姐儿和庭哥儿离开后,又闹着要和爹娘睡,还道:“儿子一个人睡不着,儿子想爹娘。”
“同住一个院子有什么好想的,都大了就不能这般撒娇弄痴的了。你可是小小男子汉,对不对呀?”她摸着儿子的小脸蛋。
诤哥儿素来很有个性,但他其实内心很渴望娘亲关注,以前哥哥姐姐都出去住了,他在娘这里过的很快活,后来来了庭哥,虽然也有了玩伴,但是他的宠爱分薄了许多。
妙真看到儿子的眼神,知道他还年纪小,即便她很累了,也拿了小人书来陪着他看,总不能为了旁人的孩子冷落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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