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官,其母更是宫中行走的女医,还闻名天下。
故而,肇哥儿倒是比案首更受关注。
邈哥儿年纪还不大,这次没中回去之后睡了三日,楼琼玉急的不行,她想找肇哥儿过来开解儿子一番,毕竟他们堂兄弟关系不错,但肇哥儿已经向苏州府学告假,准备前往福建。
这次萧二老爷没有拦着他,以他现在的年纪,即便三年后参加乡试,也是很难中举的,萧二老爷心里有数。日后延请什么先生,如何教导,还是老四夫妻自己来,况且,他们夫妻现在去了三四年了,也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任氏倒是很舍不得孙儿:“这么路途遥远的过去做什么?”
“男儿家拘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景时他们都是十几岁就出去替我办事了。再说了,共享天伦之情也很正常,儿子来信也说了,今年他若是调任,正好让肇哥儿过去懂些眉眼高低。”萧二老爷道。
任氏膝下还有薇姐儿承欢,再有礼哥儿邈哥儿两位孙子,也不是没有孙子孙女,便作罢了。
肇哥儿很顺利的就坐上自家船到福建。
九月中旬的时候,一家人总算是见到面了,妙真看到肇哥儿激动不已,长子的个头倏地一下蹿的很高了,从一个小小少年,长成了一位少年。
母子二人阔别重逢,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妙真帮儿子把脉,见他鼻翼三角区有黑头,额头长了两个痘子,话说不下去了,直接道:“娘等会儿帮你调些洗面散,你得注意干净才行。”
肇哥儿脸一红,摸摸鼻子:“儿子都是好的,您没见着邈哥儿,满脸痘痘,可吓人了。”
妙真摇头:“不成,还要开药调一下才行,你妹妹那里我是精心调理,你亦是如此。”
都是爱美的年纪,若是脸上坑坑洼洼,痘子发脓,到时候即便痘痘挤出来,脸上也有痘印,脸上看起来就脏兮兮的,这样就不好了。
肇哥儿没想到最后他娘关心到他的脸上,也是哭笑不得。后又听娘说她让人从吕宋找到了红薯,正种在沙地,他很感兴趣。
“你也懂稼轩之事?”妙真看向儿子。
肇哥儿笑道:“有几回我无事的时候随祖父一起去咱们家地里看过的,祖父还教我呢。”
“看来你来了,还真的是我的帮手到了。”妙真想平日她和芙姐儿到底是女眷,除了看病之外,往返也不容易,若是有肇哥儿在还真是事半功倍。
晚上,大家为肇哥儿接风,诤哥儿有自己的亲哥哥到了,一样样展示,肇哥儿都耐心的听着,很为自己弟弟自豪,又得知姐姐如今医术精进,连忙恭喜。
萧景时和妙真看着孩子们都在,夫妻二人都很满足。
肇哥儿来了几日都是吃的可口的饭菜,休息好了之后,每日被妙真压着用洗面药洗脸,擦疮肿的膏子,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清爽。
有肇哥儿帮她常去看红薯种植,妙真也稍稍放心了些。
但显然过了这两个月,红薯都只长出了枝叶,要结果实恐怕没这么容易。不过,能够长出枝叶,就是好的一步了。
既然红薯涨势见好,妙真照旧教芙姐儿医术,甚至此次义诊,也让她帮忙看诊,自己在旁边复核一次就好。
“纸上谈兵终究还是浅,你现在必须多看病,如此一来,你就慢慢学会应对了。”妙真道。
芙姐儿咬唇,又下定决心,学着母亲的样子,对第一个看诊的人道:“您是哪里不舒服?”
头一个来看病的人是抱着自己的儿子过来的,她哭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芙姐儿也很紧张,她想大弟弟已经是秀才了,二弟弟拜戚参将为师,自己跟娘学医术,若是没有成就,将来真是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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