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其实也劝过他,说萧景时当时为按察佥事,这原本也是他职责所在,让他不必对付。
可想着云间侯府死伤无数,后来虽然平反,但这仇如何能不报。
分明是萧景时自己没查清楚,为了晋升,胡乱攀咬,若不是他找人递话,萧景时很有可能三十五岁就升任少卿。
如此,他真的是矛盾的很。
又说四月清明过了,就是端午,城中龙舟赛的风气虽然不似苏州那般,但许多人都出来游玩。妙真也带着儿女一处踏青,要知晓她现在正帮女儿相看呢,有几家还不错的呢。
饭桌上妙真正和萧景时提起:“有一家是提学的长子,子弟十分出众,我听说是原先琅琊王氏的分支,后来在太仓落籍。”
萧景时闻言笑道:“太仓王家的子弟,我知晓,的确是家财万贯,子弟教养的也很好,你眼光不错。”
“还有一户是本地大户,虽然咱们俩不愿意女儿嫁的这么远,可我想女儿若是嫁的舒心,远近问题不大。”就像妙真虽然嫁到三里地近的地方,还不是常年跟着丈夫在外,但她还是想寻一桩称心如意的亲事。
夫妻二人谈完儿女的事情,又说起济南府衙的事情,之前的一位通判卒于任上,马上要有一位新的通判来赴任。
“那个人看起来红光满面的,看着也无甚大病,却就那般死了。”妙真唏嘘不已。
萧景时沉吟道:“他孤身一人在济南府上任,也不知晓如何?这事儿我还找人问问。你不知道近来有巡按御史要到,沿途不少跑路的官员呢。”
巡按御史妙真熟悉,萧景时的第一份差事就是这个,所谓位卑权大,不外如此。她有些紧张道:“你虽然是刚来,但是你如今是济南知府,如果一时不察,被人栽赃什么就不好了。”
二人都想到一起去了,萧景时道:“我已然安排了人手。”
提起这些气氛不免凝重,妙真又说起一桩趣事:“你知道呢?每次我穿白衣戴同色幅巾出去,好些人以为我是观音再世呢,对我竟然十分信任,我在想要是肇哥儿和芙姐儿在我旁边装个金童玉女,指不定还真的能唬住人呢。”
原本以为说这些话会逗萧景时笑,不曾想他耳根子却有些红,又抬眸看向妙真:“真真,你在我心里最美。”
妙真乍然听得这话,忙道:“我如今早就比不得以前了,你快别为了哄我高兴乱说了。”
这话是真的,人过了三十之后,新陈代谢就慢了许多,以前想减肥,少吃一两顿都会见效,可是如今多喝几杯水,早上起来脸都会浮肿。
妙真算是非常擅长保养的了,脸上皮肤仍旧白嫩细腻,眼睛亮晶晶的,但是她自己知晓,不比以前了。
萧景时却很依恋她,仍旧那样看着她:“我就觉得谁都没你好看。”
“你这样的爱让我压力太大了。”妙真打趣他。
饭毕,又有刘巡抚的家人送了帖子过来,原来是刘夫人生辰,请她过去。妙真和萧景时对视了一眼,上回萧景时和刘巡抚说过儿子暂时不娶妻,刘巡抚却似乎没有立马表示拒绝,反而觉得自己的女儿可以等。
现在这封帖子,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位刘小姐并不热衷这桩亲事,妙真也不愿意为儿子娶一位瞧不起儿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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