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先问了明氏是何等症状,明氏只推说:“就是行经之后,淋漓不尽,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病。”
“唉,您不知道我的为人,上门看过什么病症,我是从不往外说的。”妙真想如果明氏一直拒绝,她也借坡下驴。
医生是医治惜命的人,如果讳疾忌医的人不愿意看,她也不会勉强。
云间侯这里她尽力了,她还有女儿的亲事牵挂着,还有别的事情要去打算。
不曾想明氏却转了话风,笑问起妙真:“徐夫人看病有几载了?”
“妾身春秋三十有二,说起来从学医到如今也有二十载了,十几年前被苏州府推举入京为皇贵妃、雍妃看病,那个时候我是专心在女科上,皇上还赐了牌匾给我。后来因生了孩子之后,想着总得给自己的孩子看病,又开始研习儿科。”妙真摆了自己的资历。
又见云间侯府的次间摆着佛龛,心知此人恐怕也是礼佛日久的,且看那手上的念珠都摩挲的秃了许多,又道:“夫人,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其实您这个病,我看您脸色虽然有些青白,但也未必不好治,以往我治过横胎,血崩,同房出血都治好了的。您越是忌讳,事情就越困扰您,还不如说出来,我帮您治好了,将来您的身子爽利了,比什么都强。”
……
外面芙姐儿正在次间等着,她也没闲着,拿着一本书在看,没有丝毫焦躁。赵瑞则在外面等着,心情很是焦急。
父亲流放岭南之后,往日的雄心壮志去了一半,他虽然是世子,也是嫡子,然而并非是长子,他上面其实有一嫡一庶两位兄长,那位嫡出的大哥与他虽然同母所出,却身有残疾,无法袭爵,庶出的二哥野心勃勃,这两位兄长都已然成婚。
原先没流放之前,家里也是一切都好,流放之后,大嫂为了撇清关系,跟大哥和离了,等云间侯府平反,大哥打算续弦,原先那位和离了的,又要跑回来。二嫂却不同,她在岭南努力侍奉公婆,颇为贤淑,二哥近来又出息,父亲有意让二嫂管家,就是母亲也说不了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他希望母亲的病能够快些好起来,如此才能主持大局。
等了约莫三刻钟,见妙真出来了,赵瑞赶忙迎了上门。
“这是方子,一共开了十四剂,用水煎服,平日配着艾灸一起,一旬艾灸三到四次,我一旬到府上一次,平日便是我女儿过来艾灸。”妙真也有意让女儿担当大梁。
赵瑞不由问起:“我母亲的病不知如何?”
“女人家的病罢了,我的药先对症治好,之后开些调养温补的方子,慢慢的就好了。”妙真笑道。
赵瑞松了一口气:“多谢您了。”
“看你说的,这原本也是应该的。”
说罢妙真带着芙姐儿就先告辞了。不过,在门口遇到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从软轿上下来,她看起来满面忧愁,角门的人却似乎不愿意让她进门。
上了马车后,芙姐儿好奇道:“娘,您说那个女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个月咱们要常去他们府上的,到时候应该会知晓的。”妙真笑道。
母女二人晚上都早早睡了,次日不必出门,妙真就好好放松了一番,睡到日山三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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