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吏部郎中的续弦得的是产后的病,妙真让人提着医箱,让肇哥儿陪着她一起过去。
马车要出行可不容易,一来地上打滑,还有车轮陷在雪堆里,得是不是下来让人推着马车走,可一下来,又很冷。
“为何不就近请一个大夫呢?真是遭罪。”妙真抱怨。
肇哥儿吸了吸鼻子:“娘,明日再有人请您上门,您也装病吧。上回有个人说的十分严重,让您打破了不出诊的规矩,结果不过是小小的磕伤,随便找个跌打大夫都行,这完全是浪费大夫,最后还说什么小病只给您二钱的诊金。”
“谁说不是呢,还有人说我既然这么有钱,就应该免费看病不收诊金。越是好说话,就越被欺负。”妙真也只好和儿子吐槽一二了。
看诊这么多年,真是什么人都有。
还有一家妙真当时去看诊,女主人奄奄一息,男主人看到妙真过去,还要强留她,那就是更恐怖的事情了。
以前不管如何,萧景时在,对她的人身安全都有保护。
终于历经千辛万苦,到了这位吏部郎中的府邸,妙真就直接去看产妇,这位产妇分娩孩子之后,恶露流在腰臂腿上,流经的地方要不就结块要不就肿痛不已。
“不好,这是流注之症。”
又让人准备一把葱,用火烤热,捣乱成饼状,用厚布包裹好几层,再用熨斗在上面熨。大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治法,都非常好奇。
若是以前妙真肯定会解释一番,但现下她吹了冷风后头很疼,能勉力医治都不错了,甩甩头,继续用葱熨法,这是治外肿的,内里还开了参归生化汤,这是消散瘀血肿痛的。
“您能不能每日都过来看望一下?最好是每日早晚各自过来一趟。”产妇身边的嬷嬷道。
妙真道:“你们先按照我的方子吃吧,若是中途有异常再说,实不相瞒,外面下着大雪,我的马车也无法走动,完全步行过来的,忙到现在连一杯热茶都没吃上,怕是我今日回去都病倒了。”
产妇身边的下人一听,都讪讪的,妙真把药方递给她们,才告辞回去。
吏部郎中正在外面听了这话,不由得想道:“怪不得人家说名士多怪癖,名医也是如此,但凡有本事的人,总是脾气怪。”
诊金也不过给了五两,还觉得给了很多,妙真回来就歇下了,等再起来时,果然头重脚轻。这是一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一场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她知道自己这是受了风寒,所以自己开了药服下,还好两日之后汗发出来就好了。
很快到了除夕,妙真已经告知门房,过年期间不再看诊,谁来都挡住。她把女儿成婚要用到的步骤全部都捋了一遍,请的梳头婆子、全福人也准备好了,还有喜服、盖头,抬嫁妆的家丁,到时候送嫁过去的被褥床铺……
这些事情看似很小,但是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很容易慌慌张张的。
期间,肇哥儿和诤哥儿还要读书,肇哥儿是准备明年八月回南京科考的,还得准备一番,不能全部浪费在琐事上,诤哥儿再过两年也准备下场了,心不能玩野了。
这些事情几乎都要她一个人扛在肩上,还有萧景珩还觉得很无趣,恨不得妙真给他找些乐子来,妙真也不知道找些什么乐子。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无比想念萧景时。
殊不知萧景时也在想妙真,尤其现在是过年的时候,家中当然也有丫头婆子们伺候,回来也是有饭有菜,但就是觉得冷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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