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丧钟哀鸣,他握着的是新生的希望?还是阴冷的深渊?
直到导演喊cut,他才慌忙松开玩家的手,走到场边吨吨吨地喝水。
旁边的剧组人员都惊呆了:“天,你背后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玩家没有理会,等着下一场开拍,今天收工得比较晚,陈子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逃离片场。
他最近不太好过,总是做噩梦,今天也不例外。
他在梦中听见一阵轻轻哼唱的歌声,他顺着歌声过去,是大片大片白色的山茶花,树上坐着一个看不清身影的人。
但他知道那是谁。
她的裙摆飘荡,和着纷纷扬扬的花瓣,墨一般的长发垂下,肌肤映得苍白,指尖搭在苍虬的树干,听到声音向他望来。
“叔叔。”
她声音清幽,像月亮的女儿,轻轻地唤他。
下一秒心脏处骤然传来疼痛,他呆呆地低头,一把精致的蝴蝶刀正中胸口,汩汩的鲜血溢出,转瞬又化为千万只红色的鸟,将他啃食。
“叔叔,忏悔吧。”
陈子彬从梦中惊醒,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头痛欲裂,弯着背撑着脑袋。
忏悔?
许亚钧这个角色会忏悔吗?
还是说……该忏悔的人是他呢?
陈子彬是一个追求强烈感官刺激的人,他不是瞎子,所有人都赞叹美丽的人,他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心中有数,不要招惹麻烦,而任平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可她饰演的又是这样一个角色,纯真与黑暗一体,暴虐和宁静相生,他总觉得他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她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呢?
就像白茶看穿许亚钧,她也看穿了他对她抱有的龌龊心思。
对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女孩产生兴趣,本身就是一种龌龊。
而这也的确每每让他面对她时,不由自主地感到羞惭,和随之迅猛扑来的——
更加强烈的兴奋。
神经都被灼烧。
陈子彬从不信教,但此刻他真的觉得该去教堂拜拜了,他趁没有戏份的时候去香江最大最有名的教堂 买了一个十字架。
每次和玩家的戏份开拍之前和结束之后,他就摸摸十字架,在心里默念一句。
“愿天父宽恕我。”
直到最后一场杀青戏。
这场戏比较难拍,因为涉及到一些激情戏份,主要是许亚钧在白茶面前脱光了衣服自渎。
那个女孩就这么在离他不远的前方安静地垂眸,慈悲如圣母。
现场拍当然不可能是脱得精光,实际上也不会拍得那么直白,可对陈子彬来说压力巨大。
这场戏很卡。
导演看他状态不对,问他要不要清场?
陈子彬摇摇头,人多对他来说可能还好一点。
不知道重来了多少遍,陈子彬都有些绝望了,他也从最开始的羞耻转成了他最为熟悉的演戏模式。
找到相似的情绪,代入情绪,演。
可这次有些不一样,因为玩家站累了。
在陈子彬表演快要抵达OO的时候,她抬起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眼尾,而后滑向他的鬓间。
他最开始没搞懂她这是在干什么,但电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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