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只是在聊天,说到兴处时,玩家会随手拿过一个乐器奏上一小段。
比如徐行提到:“小时候我妈带我去过琴断口, 那会儿不懂,只觉得不过就是一汪水, 一片杂草,有什么可看的。”
徐行想到这里, 唇畔不由浮出笑容:“比起这个, 我其实更想去游乐园, 再不济去街上吃碗热干面呢?”
“后来在书上学到伯牙绝弦,老师告诉我们伯牙子期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这儿,古琴台、琴断口、钟家村……看,这些书上的名人也离我们很近呢。”
“我记得我们全班都超级兴奋, 我兴冲冲地跑回家和大人说, 想再去一次。”
玩家静静听着, 在他停下时, 问他:“那你去成了吗?”
徐行只是笑,这个笑容说不上悲伤,也谈不上遗憾,就像一片你偶然遇见,又慢慢漂泊走的云朵。
他的童年生活比起其他小朋友, 总是奔波在俱乐部和学校,甚至他在冰上待的时间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学校。
在他和父母说 完这事后,他就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少年锦标赛中,并在那里崭露头角,再后来,他就被国家队收编了。
他连武昌都很少回去,这些年不是在首都训练,就是奔赴国外,接受知名教头的特别指导,小时候的兴致勃勃,终究也只是那个秋天的一场旧梦。
梦醒了无痕。
工作室内一时安静下来,玩家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她忽然站起身来,还一把捞起徐行:“我这里的琴不够好。”
听到这时,徐行没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她身后那一墙的名贵乐器。
“但我知道哪里有真正的好琴,咱们走!”
徐行就这么满脸懵地被她带出门,塞进车里,来到了近郊一座风景秀丽的山上。
他来首都这么些年,隐约听人谈起这边住着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
行到半山腰,安保等级也愈来愈严格,草木葱茏间,一栋古朴典雅的建筑逐渐出现在眼前。
雕花的大门缓缓打开,玩家的车驶了进去,徐行看见花圃间有几名看不清面目的人在打理那些他叫不上名字的花。
徐行并不是一个生性拘谨的人,但在跟着玩家走进正厅后,他还是变得沉默下来。
无他,这里装潢的压迫感着实太强了,会让人无时无刻警醒自己是否有礼仪失当之处。
可玩家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她让徐行先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一叠声叫着“爷爷,爷爷”,一边往楼上去了。
乔老爷子在书房练字,她没有打招呼就跑过来,老人家又惊又喜:“哎哟,平笙回来了?”
“来,看看你爷爷这字写得怎么样?”乔老爷子话里无不得意,玩家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挪开了视线,直夸,“写得太好了!颜柳没和您生在同一时代,那纯纯是为了避您锋芒。”
这话说得促狭,乔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你这个讨厌鬼,无事不登三宝殿,跑回来干嘛?走走走,看着你就烦。”
玩家嘿嘿一声:“哦,我想借您收藏的那把琴用用。”
她也不像来征求意见,反倒是说完就一扭身走开了:“我去地下藏室了啊。”
乔老爷子急了,那里头可全都是他的宝贝!可眼见玩家都快要跑没影了,也没见他制止。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古琴古琴,比起只放在玻璃柜里,偶尔拿出来让世人领略它的美妙琴音,才不枉费昔年匠人的呕心沥血。
若古琴有灵,大抵也是这么想的。
乔老爷子一个电话就开始摇人,话里话外都是“我家那小仙童回来喽,还要奏琴,来不来?可别说老哥哥不够意思,这场面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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