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戏,男女主演太过生疏可不行。”玩家其实并不饿, 放下手中的筷子朝他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吧,不是任平笙,而是依依。”
她坐在椅子上,脸上的妆很清淡,身上也穿着戏中的服饰,从容地、仿佛面前的人是她的家臣般,朝他伸出手。
指甲上染着艳丽的红色,那是凤仙花的汁液,一种极具民族特色的传统习俗。
这种鲜红透骨的色泽冯可可并不陌生,老一辈人如果爱俏,手上也是这种颜色,比如他的外婆。
可在工业越来越发达的今天,用鲜花着色的人越来越少,人们接受了各种新式潮流的冲击,开始觉得这种颜色土。
在冯可可的印象中,大城市里的女孩手上永远是精心调制过的色彩,上面还点缀着小小的钻,而这种高饱和度、单一的红色则属于粗糙的、筋骨凸出的劳苦妇女的手。
助理见他不说话,心中暗自焦急,恨不得用手去戳一戳他。
“你不是依依,至少此刻不是。”冯可可摇摇头,身旁助理面色一变,很想叫他闭嘴,不说话挺好的,继续当哑巴帅哥吧。
但冯可可似乎聊天的兴致高涨,原本要放餐盒的他重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依依是十万大山里被人排挤的孤女,在阿亮误闯进她的生活的林子前,她在村子众人的眼里只是一个单薄的、可能连脸都没有的形象。”
“她孤独地守着一个所有人都想要探究的秘密,承受着被当作不祥象征的巨大压力,生活在深山里。”
“她可能会是许多种样子,但唯独不应该是你这样。”冯可可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乎在找一个准确的用词,“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漫不经心。”
这话简直就像在质疑玩家到底有没有读过剧本,是否真的知道她现在出演的这个角色是什么样的,再直白一点干脆就是只差指着玩家的鼻子说,你到底会不会演戏。
助理已经顾不上玩家是否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了,拼命地去扯冯可可的衣服,想叫他闭嘴。
玩家重新拿起了筷子,五马分尸一块胡萝卜,并没有像助理担心的那样,一怒之下让冯可可拿着违约金滚出剧组。
相反她还有点好奇,也有点重新认识了这个人的新鲜感。
“咦?你还分析过我的人物吗?”
“我在看剧本的时候,顺带写了一下阿亮心中的依依……”说到这里他好像理智重新回笼了一样,略带歉疚地看向玩家,“不好意思,刚刚我……”
玩家摆摆手打断他的抱歉表示不在意,开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笑:“刚刚那个是你的第二人格吗?”
真话往往藏在玩笑中悄无声息地试探:“我还以为,按照你那超强的戒备心,会是什么事都藏在心底那种。”
冯可可脸色唰地变白。
玩家见状停止玩弄胡萝卜的行径,朝他那边倚了倚,距离陡然拉近,对方条件反射般放轻了呼吸。
玩家视线投向另一边的祁念,在冯可可耳畔轻声说:“有戒备心是件好事,就像你知道导演做的局,但只当什么都不懂。”
冯可可是新人,他或许不太懂娱乐圈,不太懂剧组,但他并不是一个蠢人。
尽管大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好像他只是一个符号,而不是真的会思考的人。
就像祁导好像默认了,他一定会因为玩家的出现改善了自己的处境,而对玩家感恩戴德。
因为知道祁导想要做什么,所以他很乖觉地没有去找公司,也没有去找老师,顺利地把这出戏唱了下去。
外婆教过他,吃亏是福。
冯可可认不认同不好说,但像祁导和玩家这种天之骄子,是不会,也不屑于连一点点微末的回报都吝于给予。
他遭受的委屈、不公,迟早会以另一种实惠到达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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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组之前,他就了解过自己的对手戏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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