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略微失落,但心里?也能理解他很忙,顺势松开抱他的手,咕哝道:“大晚上不睡觉来找领导,他不用回家的吗?”
自己不回家,打扰别人?夫妻团聚,真可恶。
玄离不语,轻揉了一下她的头。
楚悠:“早点回来。”
“嗯。”他目送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殿门外?,才缓缓收回视线。
玄离捻了捻指尖,上面还残余着温软触感。
心口又是一阵轻微刺痛。
他面无表情坐回桌案后,皱眉揉捏额心。
殿外?,张秦端着刚熬好?的药从?廊下走过,正好?瞥见楚悠与侍女远去的背影。
他步入殿中,将药放在玄离手边,“尊上,该用药了。”
见玄离面色比平日更冷白,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心中了然,不由叹了口气:“您何苦这样?折腾自身?”
玄离眸光沉沉,没有回应他的话,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张秦继续劝道:“这药能滋养受损心脉,但终究作用有限。世家最近多次试探,恐怕是想抢回圣女,又是一场恶战,如?果尊上圣躯有损,如?何应付那群狗辈……”
“够了。”他打断喋喋不休,神色不虞道,“回你的家去。”
张秦一愣,他从?小?吃百家饭长大,受知遇之恩后,追随玄离后常住宫中,压根没家。
“您别同属下开玩笑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如?暂时?将夫人?送出?宫……”
玄离神情冰冷:“张秦。”
他后背一寒,下意识站直:“尊上有何吩咐?”
“你该清楚,本座不喜自作主张的人?。”
“……是,属下僭越。”
*
当夜,玄离回来得比平时?晚得多。
身上带了些许风雪寒意,掀起?锦被上榻时?,楚悠被冷得缩了一下,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习惯性往他怀里?钻。
一只冰凉的手抵住她的肩。
寒意扑面而来,楚悠的陡然被冻醒。
“别靠过来,我身上冷。”玄离的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伸手把人?重新?裹回被窝,隔绝他带来的寒气。
楚悠被裹得像春卷,扭动几下伸出?手,朝旁边摸去。
手掌贴上他的胸膛,隔着寝衣,冷得像块冰。
就像她曾经死去的同伴。
脑子嗡一声,巨大的恐慌狠狠握住心脏。
一瞬间,各种糟糕的可能性填满脑海。
她一把掀了被子,整个人?跪坐在玄离身上,双手在他身上着急摸索。
“玄离……”她嘴唇轻颤,“你是不是要死了?”
“……”
玄离握住她乱摸的手,“我去泡了冷泉。没受伤,不必担心。”
双手摸到的肌肤都是光洁无伤痕的。
楚悠高悬的心重重落地,砸得她有些目眩。
她深吸一口气:“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要去泡冷泉?”
体温冰冷,跨坐在身上的热源更加明显。
温热、柔软的触感。
玄离心口处的纹路隐隐发烫,他握住柔韧腰肢,将人?放下。
“一时?兴起?罢了。”
楚悠抿着唇半响没吭声。
“嗯?”玄离抬手去抚她的肩。
“啪!”她拍掉那只手,在黑暗中紧盯着起?伏轮廓,“你觉得我是傻瓜吗?”
夜半三更,外?面下着雪,除非脑子有病,否则谁会因为一时?兴起?去泡冰水?
手背挨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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