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人放了。尊上?还说,再见到此人,必杀之。”
听?客被弄糊涂了,问道?:“那?尊上?究竟是恨这位夫人,还是不恨啊?”
起头的人两?手一摊:“我哪知道?啊,尊上?的心思,是我们能揣摩的?”
细雪被风卷着,飞过热闹街道?,悠悠落在圣渊宫檐角。
不同于城内的热闹,圣渊宫气氛沉肃。
昔日的东明?殿被空置封存,途径此处的宫侍都垂首慎言,生怕一不小心,提起魔尊的某个禁忌,当场丢了小命。
议事殿偏殿燃着凝神香,混着清苦药味。
玄衣青年倚在床榻上?,披着外袍,逐一翻阅手中的几张密报。
十四洲内魔渊眼线不少,最近都重?点盯着季凡一行人,一有动向即刻回报。
最新一张上?记录——
“季凡等人返回中境玉京,楚悠亦在其列。”
张秦刚提着药箱进?殿,就?见玄离掌心燃起灵焰,几张密报被烧成灰烬。
他没敢多问,只道?:“尊上?,该换药了。”
玄离敞开衣襟,面无表情扯开胸膛上?的绷带,露出一道?狭长贯穿伤。
张秦观察了一会伤口,在心底叹气。
连续上?了十天药,竟没多少起色。
如果不是圣人境修为,这一刀下去怕是早没命了。
他不敢多言,迅速为玄离换药,重?新包扎伤口。
重?新上?过药,玄离拢好衣袍。
张秦余光瞥见烈焰纹路悄然生长,再次遍布他的胸膛。
“刺伤尊上?的兵刃特殊,菩提珠又压制恢复速度……”张秦委婉相劝,“您需要静养,少思少想。”
玄离脸色更沉。
禁制为什么还会发作?想起她,心中分明?只剩厌恶与痛恨。
他不耐道?:“让奎七把人带来?。”
命令下达,鬼面奎很快把自?己找到的、通巫言咒术之人带到玄离面前。
那?人须发皆白,眼睛是一双白瞳,进?殿后慢吞吞下拜。
“拜见尊上?。不知老朽能帮上?什么忙?”
“你通晓巫言咒术?”
“回尊上?,略知一二,算不上?精通。”
玄离盯着他,“焚心咒,会不会解?”
老翁抬起头,一双白瞳定定看玄离片刻,缓缓道?:“倒是听?说过一个法子?。”
张秦又惊又喜,道?:“是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
老翁道?:“剖开胸膛,将心剜出,细细剥离其上?咒术。”
话音落下,殿中寂静。
玄离平静道?:“几成把握?”
老翁:“至多五成。尊上?可要尝试?”
“尊上?万万不可!”张秦冷汗直流,生怕他应下,“不足五成的把握,要是失败,您岂不是……”
这种难以预料后果的事,玄离从不考虑。
他扬手止住张秦的劝阻,让鬼面奎送走老翁。
解不了也不要紧,过些时日就?不会再想起,到时焚心咒自?然不再发作。
他想,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
人刚送走,伏宿后脚求见。
他带着军报匆匆入殿,肃然道?:“尊上?,据我们的人回报,十四洲内各世家家主、嫡系秘密赶往玉京,或许有再次开战之心。”
玄离倚靠床榻,冷笑一声:“才过了几个月,又不怕死了。”他望了眼窗外的阴沉天幕,“最近天有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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