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杨捕头说是给她找个好人家,却也不知如今到底如何?”
她那肚子里,终究是别家的?血脉,苏雨柔实在?不放心。
不过却又没有半点法子。
人啊,就是这?样,办不到的?事情太多,一生都要活在?这?种无可奈何中。
这?思绪一飘,不觉也想?起了自家的?爹娘兄弟,也不知如今在?晒盐场过得如何?他们又可曾后悔过当日无情的?弃之不顾?
但旋即苏雨柔又觉得好笑,自己又想?这?些做什?么?叫他们都累死在?晒盐场才好呢!不然过几?年真?叫他们运气好,赶上了大赦天下,一个个是不是又要风光体面?回去了?
那自己流放路上受的?苦算什?么?所以下意识就恨恨地诅咒出口,“那些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死?”
她眼里的?恨意真?实,谢明?珠吓了一跳,虽不知她是诅咒谁,但还是连忙劝着:“可别想?了,咱恨的?人那么多,只是杀又杀不掉,弄又弄不死,天天在?心里念叨着,不是自找痛苦么?”
纯属内耗,耗的?还是自己。
要真?这?样,自己半年就把自己耗死了。不提别的?,就说自己好好的?一个田园博主,刚把号弄起来,有些样子,莫名其妙就穿到了这?封建时代,还被?抄家流放。
这?找谁说理去?
所以想?那么多做什?么?眼下能活着就不错了。
苏雨柔露出个苦笑,“是啊,倘若诅咒有效,咱也不会到这?般田地。”
随后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四肢,“我送糖水过去,一会儿就不来了,回头碗你自己去取。”又瞧了那边拿小贝壳做算术的?宴哥儿,“要不,宴哥儿你同?我去?”
宴哥儿摇着头,“我晚些去取。”
谢明?珠盛了两大碗满满的?糖水,又拿了镰刀。
苏雨柔一看她这?动静,“还要去割苎麻?”
“嗯,我想?我们虽不织渔网,可是除去一人两身衣裳,床单窗帘什?么的?,这?还不知要多少布呢!”一来没银子,二?来就算是有银子,也没地去买。
眼下也跟那野外求生没个两样了,唯一不同?的?也就是这?里算得上是安全,没有什?么野兽袭击。
而且谢明?珠怕自己不努力,回头那月之羡就得什?么都找疍人换。
可疍人又不肯吃亏,那不得将月之羡活活累死。
人还是个十七岁的?花样美少年,真?累死了自己罪孽多重啊!
如此,两人便往村子东边沙婶子家去。
不过因为谢明?珠家在?最南边,所以两人也没在?村子里穿过,而是直接靠着村子边上的?椰树林走。
到了沙婶家附近,远远就听到沙婆子和苏雨柔的?婆婆阿香在?聊天,也不知说什?么,但是听着两人都比较激动,土话一句接着一句的。
谢明珠和苏雨柔面面相觑,一句也听不懂。
苏雨柔将谢明?珠手里那一晚也接了过来,“不耽搁你,你去割吧,我回来帮你。”又有些不懂,“你怎么不管沙婶家借骡子用?”
谢明?珠将装满糖水的?椰子碗递了过去,“她家骡子伤了腿。你别撒了,你自己休息,我也不割多少,就是闲着来割些回去放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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