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宴哥儿闻言,退出了厨房。
谢明珠将那一小碗糯米倒入烧开的热水里,瞬间米粒就被滚烫的热水裹挟,有规律地在锅中旋转起来。
她打算早上煲粥的,陶盆里还泡发着一些此刻已经变得肥胀的贝肉,可是现在她生怕女?儿们看到这些海货,就会立即想到她们的朋友。
于是忙去拿了刀,将贝肉都往砧板上放,举起刀就剁。
直至这些贝肉被剁得面目全非,成了肉糜,叫人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物,她才松了口气。
只是等冷静下来,忽觉得自?己方才有些疯狂。
而剁肉的声音停下了,凉台那边的呜咽声也清晰地传来了。
这是免不了的,可谢明珠听着女?儿们的哭声,心里也是阵阵揪疼。
海鲜粥还是煲好了,她端去凉台的时候,三个姑娘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小时也哭过?,但此刻和宴哥儿一起跟着劝,跪在旁边的板凳上,给姐姐们擦眼泪。
谢明珠深吸了口气,将?碗一致排开,往里盛满了粥,“我知道你们现在没胃口,吃不下。可是如若这般颓废,水米不进,回头身?体垮了,我怎么办?”
她说完这话后,小晴几个试图将?眼泪止住,但不管是任何情绪,到极致之时,都是不人为可以控制的。
如今的她们的悲伤,正?是如此。
当然,谢明珠也没指望,她们会因为自?己就能平复心情,所以见她们眼泪还是继续往下掉,也觉得是人之常情。
哭是能哭,悲伤难过?时候眼泪也是情绪释放的正?常渠道。
可是饭得吃啊。
谢明珠深吸了口气,“娘也不是要?吓唬你们,可是方才小宴已?经同你们说了吧?此事和州府脱不了关系,可这一次等案海盗几乎全部死伤,他们未必肯罢休,不敢去找州府,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县里了。你们若是因此哭伤了身?体,茶饭不思,回头海盗来了,不要?说是逃或是去抵抗了,只怕甚至不用海盗挥刀,你们自?己就倒下了。”
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一封信写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想着提醒月之羡近来不要?回广茂县。
那些海盗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如今在广茂县手里吃了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只怕得知消息后,很快就会集结前来。
想到此,一时也担心不已?。
然小晴听得她的这话,忽然抬起头来,“娘,您的意思,海盗会来?”
“时间的早晚罢了。”必然会来,谢明珠敢确定。
没想到小晴听了后,立即就挺直了背脊骨,然后伸手去端粥,一面垂头吹碗里的热气,眼神坚定地说道:“来了正?好,我到时候也要?参加打海盗!”
谢明珠闻言,震惊地看着如此坚定的她,心中忍不住想,真真是将?门?虎女?,谢明珠想过?她们听到自?己说海盗会来后,可能害怕。
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姑娘身?体里,却蕴藏着一颗要?打海盗的雄心。
几个妹妹也被她的语气感染到,也立即抹去眼泪,准备开始吃饭,“我们也要?打海盗!”
“好!不愧为萧家子弟!”谢明珠自?然是没有拒绝,难得她们有这一份勇气。
只要?肯吃饭,打起精神来,干什么都行。
她也匆忙吃了些,还得先去找柳颂凌打听消息,但王机子他们迟迟没回来过?早,谢明珠也不放心,走时和宴哥儿交代:“你吃了,去衙门?一趟,叫你爷爷他们回来吃饭,什么事情都比不过?填饱肚子重要?。”
人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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