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月之羡忽然松口,要和?卫无谨合伙,里头定然有?说法。
月之羡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解释道:“他想走西域的商路。你想,他一身武功,又认识不少江湖朋友,且没成家立业,无牵无挂。这种一去就是一年半载的远路,他去再合适不过。到时候商栈能拓开西域的路子,我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他顿了顿,又补充:“就算日后李天凤打通了水路,我也?只想在周边州府打转。跑那么远的路赚钱,一年到头见不着你一面,赚再多?又有?什么意思?”
这话倒在理,可谢明珠还?是有?些顾虑:“卫家老爷子知道这事吗?他肯让自?家儿子跑那么远的险路?”
月之羡摆了摆手,“那我可不管,反正我俩的契约都?写好了。”商栈地址也?定了,就在城南,实在是城里地段太贵。
所以退而求其次。
不过他选的那地离程家大宅是不远,背后靠着山,但前?面就是河道,旁边有?一片小湖。
虽然现在河道还?堵着,但这李天凤一身干劲,没准哪一日就给疏通了。
到时候他那就是个依山傍水的好位置,船只来往也?方便,停泊还?有?专门的湖泊。
谢明珠望着眼前?条理清晰、处事老练的月之羡,忽然生出一种错觉。
眼前?这人?哪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分明是个心思缜密的生意人?。
下意识问?出口:“你今年满十八了吗?”
话题跳得?有?些突然,月之羡却眼睛一亮,眼里瞬间盛满期待的星光:“媳妇是想给我过生辰?”
谢明珠心里一惊,可不是嘛,月之羡的生辰就快到了。
十八岁,又是成年,自?然该好好办一场。
去年他们刚被流放过来,兵荒马乱的,没赶上,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只是她转念又想起月之羡要去顾州的事,心里难免犯嘀咕。
可再一想,卫无谨如今已是商栈的合伙人?,西域之路万里迢迢,哪能说走就走?必然要从?长计议,不会立刻动身。
她定了定神,与月之羡提议:“那这次去顾州,不如让阿谨先去试试?”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月之羡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默契,“方才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跟他提过了。咱们在顾州有?庾七帮忙打点?,圆安和?尚也?会暗地里照应,况且长皋兄弟俩早就先过去了。其实也?不用他多?费心,就是跑一趟,去盖个印罢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问?起正事:“对了,你那制糖坊的白糖,这次能给商栈多?少斤?这可是要带去顾州的主货。”
“接下来每天能产三四?百斤。”谢明珠算了算,“除了留够广茂县本地售卖的量,剩下的都?能给阿谨带去顾州。”
月之羡听得?眉开眼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媳妇你可真厉害!不但是我沾你的光,连庾七也?要跟着受益了。”他想起庾七,忍不住打趣,“回头见了他,少不得?要让他拿些好处出来。自?打跟我合伙,他在自?家兄弟里的位置那是一路水涨船高,这次再带去白糖,这庾家少主的位置,他也?有?几分参与的底气了。”
“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阿羡笑得?这么得?意?”卫无谨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方才被孩子们围着的他,不知何时已经脱了身,正含笑站在两人?身后。
谢明珠和?月之羡凑得?近,低声交谈时几乎挨着彼此,这会儿被撞破,连忙稍稍分开些。
谢明珠笑着朝卫无谨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还?能说什么?正商量着让你当那头‘老黄牛’,辛辛苦苦给咱们商栈赚钱呢。”
卫无谨脸上满是春风般的笑意,半点?不介意这话里的打趣,大大方方地在他们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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