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细细碎碎地下着?,仿佛老电视机故障时的雪花模糊信号,给夜色蒙上一层滤镜,像是画质不好的视频。
顾蓁音有?些迟疑:“可是现在很晚了,外面还在下雪,不安全。”
“没事。”景驰已经利落穿上羽绒服,“我?跆拳道黑带,该觉得不安全的,应该是别?人。”
“你?回房间?等着?,我?去去就回。”
顾蓁音只能回房间?躺着?,时轻时重的绞痛不断折磨着?她,顾蓁音只觉得冷汗涔涔,眼前发黑,让她分不出心神继续完成焦头烂额的作业。
似乎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须臾,她的房间?传来敲门声,是景驰的声音。
“药买回来了,我?可以进来吗?”
景驰开了门,接过药时,顾蓁音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手指,像冰块一样寒凉。
显然?是一回来就上楼给她送药,顾蓁音想到刚刚对他的态度很差,很虚弱地和他道谢。
景驰没说?什么,只是拿走她的马克杯,给她倒了温水,还很好心地替她把药准备好。
小小一粒的布洛芬下肚,没有?立刻见效,但顾蓁音还是爬了起来,坚持坐回书桌前。
景驰皱了皱眉:“你?吃完药不睡觉?”
顾蓁音小声道:“我?的作业还没写完……”
他不满地啧了声:“别?写了,小命都?要没了,就先?别?惦记你?那破作业了。”
生理期的情绪不稳定,或许就是有?些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景驰哪个字不小心戳到她即将崩溃的内心,瞬间?,顾蓁音的眼泪簌簌落下:“但是我?的作业就是没写完……”
景驰当场愣住。
他蹲下身?,伸手四处摸了摸口袋,找出一小包纸巾,有?些别?扭:“喂,你?别?哭了。”
但顾蓁音没理他,他又摸出一块黑巧克力,缓和了语气:“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我?问了一个学姐,她说?吃巧克力可以缓解痛经,吃吧。”
但顾蓁音终于理他,还是继续抽抽噎噎:“谢谢。”
他像是拿她没有?办法,叹了口气,想出了个解决方案:“这样,你?去睡觉,我?帮你?写,行了吧。”
顾蓁音擦掉眼泪:“你?会吗?”
“怎么可能不会——”
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国际部和数理实验班也?隔了一栋教学楼,作业更是天差地别?,顾蓁音看不懂他在洛谷刷的题,同样的,景驰也?看不懂她的作业,景驰还是自信得太早,从景驰有?些凝固的脸色能看出,他完全不会。
但他很快就掩饰般将那几张作业收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行了,你?别?管我?会不会,我?肯定能帮你?把作业写完,而且保证是对的。”
事实证明,景驰说?到做到。
昨晚的ap心理作业是选择题,最后景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答案,龙飞凤舞地写上选项。
当初写不完作业哭鼻子?,对顾蓁音来说?是天大的事,但如今再想,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但就是一件即将被遗忘的小事,却因为景驰,在梦的间?隙悄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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