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天台后,她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她穷极七年想要得到的爱, 居然是如此不?堪的模样?,原来景逸琛将这种打压伤害叫做喜欢。
顾蓁音觉得好?讽刺。
她宁愿景逸琛不?喜欢她, 她也不?想景逸琛将这种可笑的伤害叫做喜欢。
她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全部力气,顾蓁音有些茫然,心底像是无数的委屈酸涩在翻涌,她很想有个人能出现在她面前,抱抱她。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 居然是景驰。
她很想很想抱抱景驰。
这种念头极其强烈,强烈到如果景驰没有来找她,她也会主动去找他。
但景驰却先一步出现在她面前。
他们有过比拥抱更亲密的亲吻,但这种亲密无间的拥抱,他们之间,好?像是第一次拥有。
娇软的身躯紧紧地靠在他怀里,但景驰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他只能感受到怀中的人在微微颤抖,听见她发出的轻轻的抽泣声,纤薄的肩仿佛碰一下就会碎。
她的泪带着烫意,洇湿他身前的黑T恤,好?像也随之滴落在他的心上?,心脏被酸涩的泪水浸透,好?像也随之隐隐钝痛。
虽然在顾蓁音毕业后,他和顾蓁音明?面上?的交集几乎归零,但她和小叔的过往,景驰还是通过另一个身份,窥见一二?。
在小号上?,顾蓁音会和他聊很多,聊吃的,聊生活,还会聊起那些早已公之于众的少女心事。
顾蓁音为?了景逸琛,搬到江城生活,明?明?她离喜欢的人更近了,但她过得并不?开心,喜欢景逸琛,她好?像都是患得患失,总是难过大于开心。
大部分时候,她都是难过的状态。
从那时起,他就清楚,顾蓁音和景逸琛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今天顾蓁音哭的这一场,应该是彻底将残留的最后一点念想和情分,彻底拔除。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渐渐平息了啜泣,顾蓁音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像是第一次打量世界的雏鸟,却正?好?撞上?景驰垂下的眼眸。
四目相对间,顾蓁音发现景驰在看她,她迅速低下头,垂着脑袋小声道:“你能不?能别看我?”
景驰语气也缓和了些:“为?什么?”
顾蓁音声音弱弱的:“因为?我现在肯定很丑。”
现在她的眼皮肯定哭肿了,软塌塌的,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头发肯定也是乱糟糟的,她现在肯定是狼狈得一塌糊涂。
温热的长指捏住她的下颔,柔软的纸巾一点点擦拭她的泪,他专心致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景驰往日锋芒毕露的脸庞削弱了几分意气,精致的眉眼也染上?几分柔色。
顾蓁音走?了神,只是愣愣地站着,任由景驰摆弄。
但他只是沉默地擦拭着她的泪痕,没有任何想要询问发生什么事的意思。
顾蓁音眼角还泛着楚楚可怜的绯红,主动开了口:“你不?问我为?什么哭?”
景驰抬眸:“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告诉我。”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问。”
景驰清浅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是少见的认真:“既然是让你难过的事,对你来说,就像是受伤的伤口,如果我刨根问底,只会让你再一次撕开还在流血的伤口,这是二?次伤害。”
顾蓁音的呼吸微微一滞。
景驰说完这些话,抬手?将濡湿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顾蓁音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像是摇摇欲坠的珍珠,颤了颤。
她为?了景逸琛,真的压抑了很久,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成熟,也同?时也磨灭了自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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