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等气消下来,还是觉得肚子很疼。
药效上来没这么快,她长期这么吃,耐药性也有点强,没有一个小时,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她缩在被子里,怎么都不自在,想翻身,又不知道后面什么情况,只能窝囊地小幅度扑腾。
然后耳边就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和一串轻微的脚步声。
身后的人忽然换了据点,来到面前坐下,黑沉视线淡然的垂睨着,一错不错地与她对视。
苏途:“……”
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想干嘛,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要说话的样子,便也一副懒得管他的样子,迅速翻了个身。
身体活动了下,感觉舒服了点儿。
但没过多久,又开始有点僵硬,难受的在被窝里缩成一团。
时述便又搬着椅子,回到原来的位置。
视线对上,苏途又翻了个身……
就这么来回三四次,苏途才终于明白他的意图。
刚想找时机问他就不能直接躺下吗,陪护床再不舒服,也总比坐着来回跑舒服吧?
时述就率先察觉不对,凑近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是不舒服?”
“……”
苏途翻身翻到一半,正要从平躺翻到另一侧,动作就被迫止住,僵硬定在原处,对上倏然靠近的冷硬眉眼,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落在额间的大手滚烫,压得呼吸都就此停住,她神情怔怔的,连原本想说的话都忘了,好半晌,才极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没、没发烧。”
“只是药效还没上来而已。”
时述蹙眉:“那怎么办?”
非但没有拉开距离,还在发觉她面颊冰凉后,神情凝滞地用手背相继贴触。
苏途也不太敢动,又觉得自己可能判断有误:“什、什么?”
可能真发烧了也说不定。
要不怎么会突然就变得这么热……
时述垂眼:“怎样才能舒服点?”
苏途却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般,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说话时也不敢放开呼吸:“应该…过会儿就好了吧。”
时述想起她刚刚一直捂着小腹,又综合了下所学的生理知识,这才把手撤开,转而探进被窝,附上小腹后,抬头询问:“这样能好点么?”
“……”
苏途猝然睁大眼睛,整个人都被吓住了般,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腹部也惊恐收紧,却又根本不知该往哪退。
张了张唇,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时述观她神色,惊恐有之,羞赧有之,却并不见得抗拒与难受,便就此箍住她的腰,一锤定音:“别动了。”
“很晚了,快睡吧。”
又因为这个姿势有点漏风,不觉凑得更近了些,将被面理好后,倾身问她:“能分我一半枕头么?”
苏途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什么??”
她甚至都还没从上一波的惊惧中缓过来,就这么直愣愣看着他半搂着自己,不由分说地在枕边靠了下来。
额头挨着她的脸颊,距离近到呼吸的波动都可以感知,声音微弱而沉闷,累极了一般,低低的、骚动耳膜:“睡吧,晚安。”
“……”
苏途神情僵定,感知着腹部的温热与耳畔的狎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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