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继续这样乱蹭,说不准就真的要被蹭下去了……
她涨红着脸,没好气地撞他膝盖:“再装听不见我真生气了!”
“……”
时述这才滞了一下。
缓慢从她颈间抬头,试探性地看向她的眼睛。
他眉骨深邃, 眼裂狭长,眼尾向下,不带攻击性看人时,就是副从神到形,都非常标准的狗狗眼。
更别提是眼神软化、求人原谅时,整个人都俨然一只摇尾乞怜的大型犬。
苏途看着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呼吸都有点停滞,也就根本想不起来,要再追究他为什么会发烧的事情。
只余一副严肃的空壳,板着脸勒令:“回床上躺着。”
时述又不动了。
只牢牢盯着她看,像生怕被支开之后,她就又要丢下自己走了一样。
苏途却并不松口,用一种下最后通牒的口吻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时述:“……”
拢在她后腰的大手总算撤开。
苏途这才得以进到浴室,抖着领口加速散热,又手忙脚乱重新系好腰带,才赶紧拧了条湿毛巾,调整表情拉开浴室门。
时述已经听话在床上躺着了,神情却并不安定,始终盯着浴室的方向,直到人影重新出现,才黯然垂下眼帘。
看着莫名就有点可怜。
以至于她正要伸出去的手,愣是顿了半晌,才终于做足准备探向他额间。
真的很烫。
苏途无瑕多想,立刻将毛巾搭上。
而后坐在床沿打开手机,低头打算买药,想起他好像不可以随便吃药,又回过头问:“要不要去医院?”
听医生的总没错了。
时述见她靠近,便侧了侧身,到毛巾不会掉下来的极限角度,哑着声音说:“不用。”
不想去医院倒也是人之常情,苏途只好又问:“那你能吃什么药?”
他却想都没想:“不吃。”
“……”
跟故意的似的。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身体素质过分自负,还是生怕病好了会耽误什么。
苏途懒得理他,低头就开始搜索:
-运动员怎么退烧?
-运动员能吃退烧药吗?
-不含禁用物质的退烧药有哪些?
-运动员服药时有什么注意事项……
她神情紧绷,专注的像在考前复习,丝毫不觉搭在身侧的手臂,是什么时候绕回腰间的。
直到焦灼下完一堆乱七八糟的订单,想站起来却受到限制,才顺着身前的手臂,疑惑往床上看去:“…干嘛?”
时述烧得眼睛都有点泛红,整个人看着也不是那么精神,开口时声线暗哑,箍着她的力道却很坚持:“去哪?”
“……”
苏途想说你都烧成这样了还有空管我呢,最后却还是交代说:“给你倒水啊,不觉得渴吗?”
她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别说是病人。
喂完水才想起毛巾也该换了。
网上说要用温水擦拭额头、颈部、腹股沟,来帮助散热。
她拿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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