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了半天,才终于灵光一闪,想起什么,而后便顺着他的话说:“那你先挑自己的不就好了。”
时述:“?”
黑暗中,她眼睛明亮,眼尾微弯,俨然一副温吞乖巧的模样,却又分明透着点儿不怀好意:“不是说主卧归我吗?”
时述:“……”
她心情舒展,也很大方:“那另外两个房间,你就随便挑好了,喜欢什么,也都可以自己先买。”
“……”
反正她的时间还挺自由的,等做好了心理建设,或是拖到了不能再拖的那一步,也完全来得及。
而他要是敢反驳。
那就无异于是在承认,那天信誓旦旦和她说的话,根本就是在忽悠她!
时述被怼的默了会儿,的确是有些犯难,却又在她逐渐生出些控场的得意时,也冷不丁地想到什么。
而后眼皮轻掀,淡声询问:“可那两间,不是儿童房么?”
苏途一噎:“……”
整个人都由此僵住。
恍惚间还能想起,自己一本正经地劝他,尽量还是一步到位,把一房改成三房时,似乎才嘲笑了句:你脖子很红。
此刻却俨然一副被回旋镖扎到的样子,脸颊蹭一下涨得通红。
张了张唇,又没什么话好说。
半晌才终于恼羞成怒般,蹦出一句:“那你就去睡客厅!”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
手指胡乱点了几下,单方面结束通话。
而后浑身燥热的翻身,平躺在床上缓缓呼气。
想想又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让他去睡客厅,不就是承认,那两间的确是儿童房?
那儿童……
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面色飞涨,纯洁的大脑瞬间就闯入包括但不限于金属胸链、蕾丝内裤、人体彩绘……等等不堪入目的画面。
最后更像是破了色戒般,仅仅只是躺在床上这个是非之地,都有种极度罪恶的感觉。
很快又臊红着脸。
一把掀起被子,拉开房门,准备到外头去冷静冷静!
走出房间。
神情又不期然怔了下。
这几天太忙,她压根顾不上家里的卫生,也因为每天都待在里面,对周遭的变化感受并不太深。
直到这会儿,冷不丁想找块清净点儿的区域时,才发现头顶上气球,均有不同程度的漏气,有的悬浮在半空,有的已经掉了下来。
而地面的玫瑰,同样干瘪不一,整束的还勉强立在原地,但零碎的花瓣,却早已乱得不成型。
因此现在整个客厅,不管是天上、半空、还是地面,就全都被满满当当的占据着。
但区别在于,刚布置的时候有多精致,现在看起来就有多邋遢。
她茫然僵定了会儿。
反应过来,就想趁空收拾。
可一想到,等一切都恢复如初之后,某人留下的痕迹,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房子里,而他下次出现,又不知会是什么时候时。
动作又忽地一顿。
莫名就有点舍不得了。
与此同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她低眸解锁,以为他还要追问刚刚的事情。
最后却只看到一句,朴素而日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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