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途眨了眨眼:“…啊?”
莫名觉得这人好像有点高深,说起话来一跳一跳的,完全参不透。
但这次倒是顺着往下说了:“身材好体力好,对事业很专注,感情也是一样,除了不够风趣幽默,应该没什么缺点。”
可恋爱这段时间,情绪起伏还是挺大的,要是再稳定不下来的话,影响训练也是迟早的事。
他不清楚其中细节,发生的事是好是坏,也没有揣测什么的意思,只交代似的笑了笑说:“婚礼记得邀请我。”
刚正常两句。
又猝不及防换了话锋。
苏途怔了怔,耳根无端有些发烫,感觉这事他去跟时述说,似乎才比较合理。
可踌躇了会儿,最后却还是面泛红温,缓声答应:“…好。”
-
训练结束。
时述又洗了个澡,才领着人一块儿去了食堂。
晚饭过后,只稍微走了一圈,天色就不如人意的暗了下来。
晚上还有复盘会议要开,没法带人一起,剩下的时间不多,苏途便取了寄存的蛋糕和行李箱,拉着人一块儿去了操场。
再次在阶梯上坐下来时,他的情绪明显就黯淡不少。
最后还是强硬把人抱到了腿上。
苏途手里还捧着蛋糕,差点就失手甩了出去,回过头来就想斥责,但看到他辛苦一天,被池水与汗水浸泡到泛白的皮肤,和黯然垂落的眼尾,忽然又有点说不出口了。
静默对视了会儿,甚至还开始自我游说,天都已经黑了,现在这样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最后还是顺了他的意,坐在紧实的大腿上,边小心拆包装边问:“你以前生日怎么过的?”
她其实有点心虚。
因为他每次给自己准备的惊喜都还挺隆重的,可他过生日,她能做的却仅仅只是这样。
时述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鼻尖蹭着发梢,拨开柔顺黑发,从而衔住温润耳垂,声音因而有些含混:“不过。”
很小的时候有过,但后来走了职业路线,每年这时基本都在训练或备赛,没时间也没必要单独纪念这么一天。
低磁嗓音邃然钻进耳膜,苏途过电似的颤栗了下,才红着脸偏头,看着月影下愈渐深邃的轮廓,温吞道:“我也不太会给人过生日,想了几个方案,但在这里好像都实施不了,最后就只买了蛋糕和礼物。”
顿了下,又软声找补:“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以后每年生日,应该都可以陪你过。”
脸颊红润,声音很低。
像在表白一般,认真而羞赧。
时述轻“嗯”了声,又不禁低眸含住面前的饱满红唇。
唇膏是葡萄味的。
中午被他亲没了,后来应该又补过。
还是很甜。
蛋糕还在手里,苏途只让他啄了会儿,便偏头躲开,明亮的眼底透着暗暗的谴责意味:“要不要把唇膏送你?”
时述也没犹豫,在她大衣口袋里摸索了下,找到一管紫色唇膏,直接收回自己兜里。
苏途:“……”
她面泛茫然。
噎了半天,才略略不爽的插上蜡烛。
她不会唱歌,一个人唱也怪尴尬的,反正他也不在意,就当已经拿唇膏抵了债,最后只说了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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