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被安排到诊疗床上,看着边上各色器械针头,与墙上用于展示的、艺术与狰狞并存的纹身图案时。
苏途才后知后觉开始紧张,不知道需要挨多少针,才能在身上烙下一个完整的图案。
先打退堂鼓的却是时述:“要不再回去考虑下?”
苏途闻声抬头:“……”
看到坐在身旁的人,面色不知何时开始发沉,攥着她的手也在不住收紧。
莫名就有种在产房外焦急等待,然后脑子一抽,突然就提议说“要不我们不生了”的抽象感。
她本来就有点发憷,听到这话,顿时就一副“你怎么回事”的埋怨表情,板着脸说:“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遍。”
“……”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她觉得害怕,他要镇定安慰她没事的才对吗?
结果他先退缩了,她反而还要更加坚强,才能稳住场面。
坚强?
他也不想想。
这个词放在她身上合适吗?
时述被这样盯着,不禁也有点自己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感觉,下意识便顺着她的话弥补:“我陪着你,嗯?”
面上却分明还满是“早知道不来了”的凝重。
苏途也只当没看到。
轻哼了声,便勇敢躺下。
无语就来到了纹身师这里:“……”
他手持消毒工具,很想提醒这里只是纹身店,不是产房ok?
忍了一下,最后才只是说:“麻烦把衣服翻起来。”
苏途照做。
下一秒。
空气又凝固了。
密闭的房间里,三人同时头顶黑线,僵硬盯着腰腹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半天都没人说话……
应该是惯用手是右手的缘故,做的时候不太好在她的右腹处发挥。
倒是难为他,在那样激情上头的时候,还能恰好留下这么一小块净土,来给纹身工作减轻负担。
纹身师相当受用。
很快便清了下嗓子,职业素养很高地说:“那我们就开始了。”
苏途染透的脸色却始终消不下去。
装死似的,一言不发地平躺在床上。
时述更是在纹身师把手搭在她身上,一笔一笔开始描摹时,郁结到极点,一边想催促到底还要多久,一边又想警告给我仔细一点。
像在自我拉锯,随着时间推移,面色越来越沉。
狼头有半个巴掌大小,她画的又很精细,保守估计得五个小时。
尽管敷过麻药,但腰间细嫩的皮肤,还是在针头不断的运作中,逐渐开始泛红、发肿。
到后面麻药劲还有点过了,她的表情不免就变得痛苦,眼底蓄着水汽,抓着他的手也在轻轻发颤。
时述眉心紧拧,不知是第几次后悔做了这个决定,但箭在弦上,也不可能再半道回头。
最后看着完整的狼头呈现在她腰间时,也不见得就感觉有多值得,满脑子都是她躺在这里,挨了四个多小时的针扎。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在纹身师放下器械前,突然就做了决定:“再纹一个。”
他指着自己的左腹:“这里,再纹只兔子。”
不等人答复,苏途就蓦地偏头,眼底还泛着泪光:“你不是不能纹吗?”
时述伸手,轻抚她的眼尾:“没说不能。”
只是最好不要,因为容易引发争议。
但事实上,也有部分运动员存在纹身,只要不是带有反动标识的图形。
实在不行,比赛期间就用胶布遮挡一下。
苏途缓缓起身,神情还是犹豫:“但这样会不会不好?”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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