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楼。
苏途就自觉把车钥匙交了出去。
但一直到车子上路,时述都只是沉着张脸坐在那里,不仅一言不发,连她刻意搭放在手扶箱上的手都不牵了。
看着像无事发生,又像是已有定论。
苏途心里没底,也不太敢搭话。
但沉默久了,压抑的心态又逐渐有些变质。
一码归一码。
没及时坦白是她不对,但那也是知道他会生气,没想好该怎么小事化了,而且隔着电话总会有点说不清楚,就算说清楚了也还是会有情绪,就像现在一样。
当着面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哄呢。
更别说不在身边的时候。
以及,之前要是有什么情况,他通常都会直接用强吻解决,再不济也是把她拎进屋,先批评教育,再强吻解决。
所以现在突然这样冷着她,又算怎么回事?
冷暴力可一点也不值得提倡。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却也较上劲了似的。
他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
但她的耐力又明显没有他好,才绷了一会儿,就被乱七八糟的情绪裹挟,又想认错,又想质问,却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并且拖得越久,就越难以开口。
沉默便持续了一路。
直到车子驶进地库,两人一左一右各自下车,并行走向电梯厅时,她才暗暗凑过去,主动把手伸进他掌心,还不无讨好的抠了两下。
而他还是那样。
由着她牵,不主动,也不拒绝。
真的好像渣男!
苏途抿唇,又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闹脾气是正常的……
我应该态度好一点,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才勉强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进了家门,在玄关换完鞋后,时述却并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向客厅,随意坐下,还把隐藏在造型墙内的电视开了起来。
一副准备独自在这过夜的样子。
出息了。
真的是出息了。
她都还没把他赶出过主卧呢。
他就已经找好要各自冷静的地方了是吧?
苏途也没理他。
踩着棉拖,转身回了卧室。
客厅没开灯,但壁炉内火焰燃得正旺,电视屏幕的光影也在徜徉,视野里的一切都很明朗。
可等主卧房门关上,放映在眼前的所有,就都成了悬浮的虚影。
除了见证时间流转。
没有任何意义。
时述面色很沉,心里也是一样,如同被一块巨石围堵。
有点喘不过气。
他当然能听明白,她最后在包厢里的那翻解释,也相信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可这并不足以消解,那句站在他对立面,由着别人介绍她是“我老婆”,带给他的冲击。
心情淤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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