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梦元琪眼睛一片血红,被梦惟渝和祁不知的这一唱一和的双重连招给打击得神情恍惚,只知道细碎地喃喃自语,“我是母妃的第一个孩子,她是不会轻易丢下我的。”
殿内的其余人看着梦元琪这幅模样,又瞄了眼梦惟渝。
不得不说,能光靠嘴就把梦元琪给说成这副模样,梦惟渝的确是深知杀人诛心的。
而且……他刚刚的那番话,诛心的可不止梦元琪一人,就连他们的父皇,同样也是被一并地给捎带着一顿连敲带打。
他们也是看出来了,他们的这位九皇弟/兄,彼此回来,并不是探亲,而是打算气死他们父皇。
不过就这么,梦惟渝还是误打误撞地替他们也是出了一口心中恶气,所以对于梦惟渝的言行,也是颇为赞同。
要不是顾忌着他们还受到父皇权力的挟制,此刻的他们,只怕是已经乐出了声。
话是这么说,他们想要维持自己的体面,却又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于是这场属于皇室内部的宴席,便出现了这么滑稽的一幕。
身着着华丽衣裳,地位尊贵的皇子公主,此刻都是肩膀微微颤抖着,唇角抽动,要弯不弯的,一副处在表情濒临管理失控,却依旧竭尽全力想要维持的模样。
最终,坐在梦元琪对面的八公主最先没忍住,唇角无声地往上翘了一下,又觉得不对,赶紧举起酒杯,装模作样的轻抿了一口。
她动作虽小,却依旧是被那头的梦元琪给瞅见了,他当即怒声道:“梦情,你笑什么,是在笑话我和父皇吗?!”
八公主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开口道:“梦元琪!你胡乱攀咬什么?你自己说不过九皇弟,就拿我开涮?!”
“对啊,八皇姐哪儿笑了?”梦惟渝也是适时开口,选择性睁眼瞎地开口。
梦元琪差点没背过气:“她刚刚真的笑了!你这是在歪曲事实!”
梦惟渝当然知道他是在歪曲事实,可他也的的确确是故意的。
小时候的梦元琪,就没少歪曲事实倒打一耙污蔑他,所以今日,他也要让梦元琪尝一尝,这种被人歪曲事实污蔑的感觉。
“七皇兄,你与其在这指责我,不如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吧。”梦惟渝顿了一下,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把话题给拽了回来,“你莫不是见自己的夺权的野心暴露,就要将不相干的别人给拖下水吧?”
这话一出,梦元琪的脸色可谓是十分精彩。
余下的数位皇子或公主,也都是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唯有着离燕皇比较近的数位皇子,为了不被看到,生生地忍住了。
梦惟渝将这大殿内其余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当即也是有些好笑地和祁不知传音吐槽:“师兄,你瞧他们的反应,看来我这位父皇,是真的不得子女的心啊。”
祁不知轻嗯了声:“能因为过度偏心而导致子女反目的份上,你这父皇,够厉害。”
“确实很厉害,看他现在这模样,只怕心中是要被我给气死了。”梦惟渝说到这,也是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动怒,还不是拿我没办法,我就喜欢看他看不惯我,又那我没办法的样子。”
祁不知却道:“你这父皇,有些古怪。”
“怎么古怪了?”梦惟渝有些不解。
祁不知:“刚刚你说到贵妃之时,他应当是盛怒到情绪失控,那一瞬,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气息。”
“……怪异的气息?”梦惟渝,“师兄的意思是,他也可能是个修者?”
“那股气息,倒不怎么像是修者。”祁不知说。
梦惟渝:“不是修者,那还能是什么?”
祁不知:“暂时不清楚。”
“师兄若起了疑心,那咱们便暗中观察一下好了。”梦惟渝想了想,道。
祁不知:“嗯。”
暂时谈妥了事,梦惟渝再度瞧了眼那一言不发,脸色极端阴沉、和个加压背景板似的燕皇。
他是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不过既然师兄都那么说了,那定然是有些猫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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