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当事人,或者说这条舆论新闻唯一的最大的受害者,霍廷深已经在酒吧里独自醉成了一滩烂泥。
往日所有攀附谄媚讨好他的人,那些笑着自诩是他最听话的狗,跪在地上爬也要爬到他面前祈求霍少爷赏一眼目光的卑贱者们,如今全都在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包厢里漆黑一片,浓烈的酒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霍廷深猩红充血的眼眶死死盯着手里唯一散发着亮光的屏幕,半晌,冷漠地嗤笑一声,扬手将手机朝着墙上扔过去,任由它砸了个粉碎。
像他突然跌落粉碎的荒唐人生。
许久,包厢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
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霍廷深艰难地抬眸看去。
逆着外面的光,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他没关门,似乎正想要有更多的人透过这扇门看到此时落魄如败家之犬的霍廷深。
这可是曾经高高在上,与他如云泥之别的霍家唯一继承人。
“霍少。”张延的礼貌里含着戏谑和讥讽。
他抬步走到霍廷深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霍廷深,眼底有更兴奋的光逐渐亮起,他半蹲下来,对着满身酒气的人低声说:“霍少,怎么一夜之间就落魄成了这样呢?我为您兢兢业业办了那么多脏事儿,可还盼着您赏我根狗骨头让啃两口作为回报呢?”
“如今您跌下云层,摔成这幅鬼样子,还能爬得起来吗?”
他边问,边笑,手指里夹着一张卡,在霍廷深浑噩的眼前晃了晃,嗤笑道:“您说这世道可真奇怪啊,以前跟在您身边讨食的狗那么多,如今您坠落差点摔死,却没有一个人能给你搭把手的,偏偏是被你欺负过的……”
他的声音停了停,像是想起了什么,垂眸看着指尖夹着的那张卡,慢悠悠对烂醉如泥的人低声问:“听说您被赶出霍家,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是吗?那您应该穷得身无分文了吧?”
“您放心,作为曾经您身边最忠心耿耿的狗,您今晚在这酒吧所有的消费我都帮忙买单了,至于你从这里走出去后,要去哪里落脚,今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了。”
霍廷深像是终于清醒了几分,闻言缓缓地抬起头,如一条最狼狈却也最凶狠的落水狗一般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哑声道:“你在得意什么?你以为……会逃得掉吗?”
苏南那个疯子!
她绝不可能放过自己,更不可能放过自己身边的那些人!
“……什么意思?!”张延脸上的笑意顿住,错愕地追问:“你不是被你爹赶出霍家的吗,什么逃得掉逃不掉?!”
霍廷深眸光深深地盯了他半晌,欣赏着他眼中的惊愕和慌乱,而后醉醺醺地支撑着无力的身体缓缓坐直,同样凑近了面前的张延,在他耳畔缓慢地告知:“你忘了吗?谁让你来找我的?她比任何人都想让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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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道令人牙酸的皮肉被捅穿贯入后又狠狠划拉的声音陡然在黑暗中响起。
张延痛苦地哀嚎声紧随而至,他猛地推开霍廷深,恐慌地伸手捂住脖子。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和掌心,顺着手腕迅速地往下流淌。
滴滴答答,溅落在谁也看不清的地面上。
霍廷深哑笑着松开了早就悄然握在掌心里的酒瓶碎片,无视手心里同样被划破的伤口和鲜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缓慢的,如同刚才张延进来时那样,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既然你说是我最忠心耿耿的狗,那我就再教你一回。”
“要是还能活下去,今后记得,夹着尾巴当狗,别再去招惹苏南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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