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去看,她觉得这可能?关乎少年人的自?尊心。
陆泾川低头坐在角落,伤口处的疼痛都无法掩盖他的渴望,只能?背对着女?人自?己平息。幸好他转身的快,没有露出什么端倪,不然他的阿姐又要被吓哭了。
或许是?因为陆泾川的到来?,所以苏弱水整个人都没有那么紧绷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苦涩的茶汤入口,那份难喝也减轻不少。
苏弱水喝了两?杯茶,那边陆泾川已经?收拾完自?己。
少年起身坐到苏弱水身边,脸色虽然苍白,但眉眼间却带着笑意。
“阿姐检查完我了,我也检查一下阿姐。”
苏弱水端着茶盏的手一顿,“什么?”
“阿姐受伤了吗?”
少年的指腹摩挲过苏弱水的面颊,擦上一点胭脂。
苏弱水摇头,“没有。”
因为她很识趣,从不去招惹寨子里?的人,所以这几日?将自?己的身体照顾的很好,没有缺胳膊缺腿,也没有再被下药。幸好她很好的保护着自?己没有受伤,不然一定会变成少年的累赘。
“哪里?没有,分明这里?……就有。”
少年的指尖往下移,触到苏弱水的下颚处,然后继续往下,点住她的脖颈。
喜服的领子有些高,那块痕迹只露出一点,若隐若现。陆泾川需要用指尖拨开,才能?彻底看清楚那块痕迹。
这是?一块绯色痕迹。
少年微微偏头,眼瞳是?见不到底的乌暗,不知道想到什么,他霍然沉下眼,眼尾泄露出锋芒弧度。
陆泾川眯着眼,指腹下意识用力,那块绯红被他按压下去,苏弱水疼得偏头,不知想到什么,眉心蹙起,嗫嚅片刻,脸上闪过心虚,“应该是?蚊子咬的,被我抓破了。”
“是?嘛。”少年呢喃一声,收回手。
-
夜色深暗下来?,寨子里?热闹的气氛逐渐平息。
苏弱水换了一身没那么显眼的衣裳,跟陆泾川推开屋门出去了。
陆泾川牵着苏弱水的手行?走?在挂满了红纱笼灯的泥路上,他脸上依旧戴着面具,身上的红衣被山间晚风吹得猎猎作?响。
偶有没醉酒的土匪看到两?人走?过,虽疑惑洞府花烛夜自?家三当?家怎么不在屋子里?,却牵着新?娘子闲逛,但也没有资格多问,只上前唤一句,“三当?家。”
陆泾川微微颔首,随手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那人。
那人连连道谢,心中疑虑尽消。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红包?”
“陈火离身上的。”
好吧。
陆泾川领着苏弱水继续往前走?。
断断续续有土匪从两?人身后路过,苏弱水的手被汗水汗湿,她紧张的不行?,一直低着头,脚步也很僵硬,几乎是?被陆泾川带着往前走?。
终于,从那条满是?红纱笼灯的寨子主路上出来?了,四周全部安静下来?,苏弱水重重吐出一口气。
眼前虽是?昏暗的山道,但对于苏弱水来?说却觉得比刚才那灯火通明的主道安全多了。
“我记得前面是?落雁寨藏战船的地方。”苏弱水小声开口。
陆泾川点头,“嗯,我是?跟着送菜的船进来?的,也记得出去的路。”
落雁寨时?常要从外面购买一些新?鲜的蔬菜瓜果和肉类以及各种生活用品,今次三当?家大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正好方便了陆泾川跟着外面的人一起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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